江蘭因似乎被噎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又針對康晟的現狀簡單總結了幾句法律方麵的情況。謝真都是寥寥幾字回應,直到江蘭因問出:“接下來留下來把控現場的是謝總吧?畢竟我之前在康晟聽說陸總似乎住院了,恐怕陸總最近還需要休養吧?之後的合作還請謝總多多關照了。”江蘭因笑著抬眼看著謝真,伸手再度與他握手。
謝真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又抬眼看著他的表情,突然彎了彎唇角,開口道:“如果江律真的很想了解陸總的事,那還是麻煩你直接去問她,畢竟如果你真的調查過她,就該知道我和她並不熟。另外,多多關照當不起,隻是還請江律下次談工作的時候,另選一個好點的場所吧。”
說完,謝真轉身就走,沒有再多看一眼江蘭因的表情。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就這樣麵無表情地大步走向電梯間。
回到房間關上門後,謝真握著門把手靠在了門上。
他身形高挑清瘦,披在身上的白色浴袍在這一靠之下變得有些鬆垮,露出了清晰的鎖骨和一小片覆蓋著一層薄薄肌肉的胸膛,原本有些蒼白的皮膚漸漸泛起一點粉色。
他的手正緊緊攥著門把手,修長指骨繃得很緊,用力到手背繃起了青筋,仿佛在拚儘全力和什麼看不見的龐然大物較勁。
假如隻看他的臉,看他皺著眉的表情,緊抿住的雙唇,以及倔強銳利的眼神,或許會以為他隻是在解決某個棘手的並購案。
——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
他的腰間仿佛還殘留著那人手掌的熱度,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仰起頭,重重口耑了一口氣,周身都無法抑製地開始泛起請潮上湧的紅色。
那個人的模樣,聲音,氣息,伸向他的手,久久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即使那人的眼神冷漠得像在看陌生人,即使她說著“我會離你遠點”。
哪怕在請潮洶湧的此刻,想到這句話,謝真還是感覺胸口宛若被塞進一捧冰雪,冷得他無法呼吸。
可即便如此,這個人,仍舊如此輕而易舉地引起了他的請潮。這是他在這世間獨一無二、最烈的催晴藥。
謝真閉上了雙眼。
房間裡逐漸彌漫開寺廟焚香一般的氣息,清冷禁欲,孤寂中又有種焚燒般的辛辣灼熱。
後頸處的舊傷疤再次泛起鑽心的癢痛,他開始無法自控地輕輕顫抖,幾乎要腿軟得站不住。更可怕的是,他的思緒也越發模糊,頭腦逐漸變得不太清醒了。
他開始無法抑製地渴望一個人。渴望來自她的注視、觸碰,渴望她的信息素,渴望被她擁抱被她標記,渴望她的一切。
——“我也知道謝總很討厭我。”
“陸……”煎熬之下,他控製不住地吐出一個字,然後便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