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同意,但沒有反對。
裴賓白聲音冰冷:“我不想看活春宮,彆逼我發火。”
他在三個人中還算有話語權,這句話一出,沒有人再提。
席清感覺自己找到了救星,往裴賓白方向挪了一些。很快,四周安靜下來。
瑟瑟發抖的席清偷偷抬頭,裴賓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沒有要睡的模樣。
他準備守夜。
裴賓白走到席清麵前蹲下,給他拿了一個毯子,彎了彎眼睛,非常客氣地說:“睡吧,沒事。”
席清和對方對視一眼,比了個口型:謝謝。
席清看對方雖然雙方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交流,但算是默契地知道了彼此身份。
席清突然拉住了麵前人的手腕,撒了個小謊:“我第一次玩,怎麼通關?”
“我隻知道一些零碎的規則。”
所有的遊戲,對於新手總是帶著更多的友善。
要想離開,需要破壞門窗,而強行破壞嚴密密封的門窗都會發出響聲。
就一旦發出響聲,會觸發喬納森的死亡規則。
這成了一個閉環。
隻有喬納森還活著,就沒有人能通過破壞彆墅窗戶、門而順利活著離開。
裴賓白低聲說:“這個副本很簡單,三天後,警方會搜查到這裡,先睡吧,等他們睡著了,我偷偷帶你上樓。”
席清感激地看著這個好人。
簡直就是善人。
今晚是平安夜,席清因為上半夜神經太緊繃了,倒是很快昏昏欲睡。
靠在沙發上,輕輕晃動脖子,取下口罩活動肩膀,比起隊伍裡的中年男人。此刻,他卸下了偽裝,氣勢更像領導者。
從見到席清的第一眼,他就直勾勾地盯了很久,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
他們剛到公寓外的時候,還沒下雨。
他坐在第二輛車上,百無聊賴地和人閒聊,打探這個副本的消息。
車停在公寓外,雲層飄開了一條縫隙。大太陽底下,經過了長途跋涉剛剛結束了旅行的一行人,大多蔫巴巴。
一下車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席清。
席清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提著旅行袋,身形挺拔地站在原地,他倒是白得發光,睫毛很濃密,半闔著眸子似乎在思索,也多了幾分冷淡意味。
不像個一窮二白的鳳凰男。
裴賓白家庭一般,雖然不算太窮但也不算富餘。
他從小很會察言觀色,看到席清第一眼,就知道對方像個從小精心養大的富家少爺,家世不凡。
他當時差點忍不住朝席清吹一聲口哨。
因為他是個gay。
他在這些世界溜達了這麼久,遇到的精致NPC,大多都是女性角色。
畢竟,很多副本都是按照現實中的一些驚悚劇作為藍本構建的。
這種劇中,通病就是但凡有顏色的劇情,都是和美女有關。
但裴賓白毫無波瀾,還是那句話,他隻對男人有興趣。
他從小拿的就是普通人劇本,父母恩愛偏偏去世得早,還沒給他留下多少錢。他腦子活但不愛學習,長得高加有點小帥,一窮二白。
一般這種情況,遇到一個喜歡的飽讀詩書的“白富美”,內心總會有些自卑,不敢主動追求。
但裴賓白不是。
他看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