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狩獵木屋(2 / 2)

黝黑的夜色下,受了重傷的羅浮站在原地,鮮血順著臉頰,下巴,弄臟了外套。

鮮血從皮外套上滾落,破碎的地方則被染了顏色。

羅浮一隻手全力掐緊了學生的脖子。

對方痛苦掙紮,盯著羅浮,麵露驚恐。

男生艱難地說:“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自己剛才那一板磚幾乎是下了死手,但羅浮居然還能好生生站著。

簡直不像人。

席清看到羅浮鬆開了手,那個男生就像一灘軟泥跌在地上。

席清身旁的女生渾身顫抖起來。

不可能,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躲在一邊查看情況的女生忍不住哭出聲:“我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我想回家,我不來旅遊了!”

“我家裡還有那麼多錢沒花!”

她十分悲戚,聽得席清也有些感同身受。

席清家裡的錢也還沒花完呢,同樣不想死在這裡。

席清的母親書香世家,父方則三代經商,父母婚後恩愛,生了席清一個孩子。

家裡的產業由長輩和職業代理人負責,席清也沒有彆的壓力,這輩子要乾的事情就是花錢。

但在這個地方,金錢就是廢紙。

席清正要爬起來,他和女生都看到羅浮處理了同伴,第一反應就是跑。

然而,席清剛剛站起來,剛想跑,背後被女生一推,他踉蹌著向前撲去,撞進了羅浮懷裡,當了阻攔羅浮的墊腳石。

羅浮扶住席清。

這麼一停,女生爭取到了逃跑機會。

席清腦袋撞得暈暈沉沉,撞到了鼻尖,鼻尖發酸,眼淚都快撞出來了。

其實,羅浮走過來時,席清就不打算跑,也不能跑了。

boss是一個很講規則的人,不允許彆人私自闖入,私自逃離,白天不殺人,隻殺主動攻擊的家夥。

在最終開大毀滅一切前,羅浮隻會在規則內辦事。

現在跑的話,席清的行為就推翻到之前的謊話。

不過,席清還是打算試試看,阻攔一下羅浮,看女生逃出去的可能性多大。

羅浮剛剛要去追擊,席清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嘴唇囁嚅,嬌氣說:“疼……”

席清揪住羅浮的衣袖,連忙說:“這裡黑,羅浮先生,您彆拋下我,我怕黑。”

話音剛落,席清天旋地轉被人扛在肩上。

四周環境昏暗,衝進叢林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植物的枝葉滑過席清的臉頰。

席清被顛得發暈,失去了時間概念和體力。

等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放到了木屋的地上,身邊躺著那個慘死的外國人。

這家夥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鮮血糊了滿臉,已經看不出麵容。

而那幾個逃跑的學生也被抓了回來,拿磚頭的男生就軟塌塌地倒在學生四周。

他們害怕蜷縮著身體,竭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剛才推了席清一把的女生一直哭,她的左手很奇怪,呈現一種怪誕姿勢,明顯骨折了。

羅浮看向地上的外國人,又望向席清,陷入了沉默,就在席清疑惑他為什麼不“處理”屍體時。

羅浮蹲在席清身邊,盯著他。

“你的臉臟了,要熱水洗臉嗎?”

席清擦了擦臉,嗯了一聲。

羅浮看著席清慢吞吞地擰乾抹布,擦掉血液,露出了臉。

席清低聲說:“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羅浮很坦誠:“你長得好看,也不凶。”

席清默默閉上了眼睛,心道站在羅浮的角度,這話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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