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比,盛晴覺得自己手裡的這把槍都顯得多餘了。
剛才的槍聲明顯吸引了附近的異獸,樓上又有動靜傳來了。
盛晴手裡的槍隻有五發子彈,剛才打了四槍之後隻剩下最後一發子彈,她連忙催促:“走了!賀南闕!”
雪狼冷冷地掃了一眼樓上的黑影,這才回頭,輕輕一躍下了樓梯。
章宇牽著金毛站在安全門口。
目睹了剛才一人一狼痛殺怪物畫麵的他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被快步走過的盛晴拉了一把才想起來跟上去。
幾人進了家門,幾乎就在門關上的瞬間,門外就響起怪物的厲嘯。
有幾隻都異獸撞到了門上,盛晴將裡麵的幾塊鐵板卡死,防止異獸破門而入。
然而過了幾秒,門外就沒了動靜。
再看見監視器,畫麵裡擠滿了從安全樓梯湧入的怪物,它們撲在一處,黑壓壓的一大群,場景十分駭人。
“它們在做什麼?看起來像是……在吃那些異獸的屍體?”盛晴看著都覺得不舒服。
“就是在吃屍體,以前,每次以異獸打頭陣開始的戰場,到最後往往隻剩一地血跡。”狼王說。
盛晴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嘴唇緊緊地抿起。
她皺著眉看了一會兒,就聽見一聲狗的嗚咽。
她回頭,那隻大金毛一個勁兒地往那少年懷裡鑽,一人一狗蹲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看起來很是狼狽。
對上她的視線,少年瑟縮了一下。
“你是叫章宇對吧?”盛晴問。
之前她回家的時候,在電梯裡遇到過他出去遛狗。之前坐電梯的時候聽其他鄰居聊過他,說是從小父母離婚各自再婚之後,就沒人管他了。章宇一個人住在父母結婚時買的這套房子裡,寒暑假都會去打工。
章宇點點頭。
她見章宇的牛仔褲上和金毛的毛發上都有血跡,尤其是金毛的脖頸旁,有一團血跡把毛發都浸濕了。
“受傷了?”她問。
章宇搖搖頭。
其實他背痛得厲害,在下樓的時候摔下來撞在牆上,但這會兒他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
盛晴見章宇看著自己欲言又止,估計是之前看見狼還發現狼會說話給嚇著了。
“有什麼想問的?”她說。
“蛋黃受傷了,老師您這有藥嗎?”章宇抓著拚命把腦袋埋進他膝蓋的金毛犬,試圖讓金毛犬露出臉來,但金毛太害怕了,整隻狗都在瑟瑟發抖。
竟然不是問雪狼,而是想要藥,盛晴蠻意外的。
她說:“你不用叫我老師,我也沒教過你,我看看你家狗的傷口。”
傷口在脖子靠近後背的地方,章宇扒開毛發給盛晴看,一道血口正在往外滲血。
“看起來不太深,應該沒什麼大礙。”盛晴去拿了一個藥箱,戴上一次性手套給金毛清洗傷口。
傷口有一寸長,兩邊很整齊,盛晴記得追擊他們的異獸是一頭狼族異獸,她觀察過那個異獸,狼爪沒有這麼鋒利,而狼的牙齒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這傷口……不像是怪物弄的,更像是人為的?”盛晴看向章宇,“你弄的?”
章宇連連搖頭:“不是我!是我室友!”他慌忙解釋。
盛晴見他緊張成那樣,笑了:“知道不是你,不然你早丟下它自己跑了。”
章宇眼圈微紅,他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