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隻有江元月均勻的呼吸。
……
江元月從山洞中出來,結結實實地睡了大半天。
期間,丹元穀弟子和萬毒穀弟子排著隊來想給她把脈,都被樂時景攔在了門外。
“她隻是累了。”樂時景靠著門,“各位收了神通吧,現在用不著你們那些奇門技巧。”
“要是實在閒著,有會做藥膳的嗎?煮碗銀耳蓮子羹來。”
“這算什麼藥膳啊。”常靈藥哭笑不得,“不過她剛剛吸收了異火,吃點清熱去火的,似乎確實不錯。”
“師姐就愛吃這個。”薛青菱擼起了袖子,“我去給她煮!”
“你?”樂時景上下打量她,“你分得清鹽和糖嗎?”
“舔一舔不就分得清了。”薛青菱氣得臉紅,“你幫我當傻子啊!”
江元月就在這樣的吵吵嚷嚷裡醒過來。
她張了張嘴,喉嚨倒是並不沙啞,就是還是乾渴,就喊了一聲:“水——”
樂時景一閃身進去,還順手把門帶上了,“砰”一聲把其他人攔在了門外。
“哎喲!”薛青菱跟得快,差點被門拍在臉上,氣急敗壞地推門進去,“師姐你看他!”
聽說江元月醒來,剛剛趕來的廖無晴有樣學樣:“師姐你看他!”
薛青菱震驚地扭過頭,沒想到萬毒穀的弟子也來跟她搶師姐。
廖無晴已經笑嘻嘻地湊到她床前:“江師姐,你好啦?”
“你昏迷的時候,你這小師弟可像護肉骨頭
的小狗,把你看得可緊了,我想給你把脈都……唔咳!”
樂時景放下水杯,抬手給了他肚子一拳。
“輕點。”江元月喝著水交代他,“他是個醫修,不經揍。”
廖無晴齜牙咧嘴地糾正:“毒修!”
江元月意外:“你不是說毒醫也是醫嗎?”
“說是這麼說。”廖無晴表情嚴肅,“但跟丹元穀那群人一塊的時候,為了區分,還是得把我叫做‘毒修’。”
江元月:“……行。”
“有事說事。”樂時景掀了掀眼皮,“沒事出去。”
“有事。”廖無晴指了指門外,“我帶玄明過來,讓他給你道謝。”
“這小子還挺懂禮數,說不能隨便進姑娘房間,非要在外麵等。”
“你就不懂?”樂時景瞟他一眼,“你也出去等。”
廖無晴不服氣地指他:“那你怎麼……”
樂時景已經提著他扔了出去,然後熟練地關上了門。
他轉過身:“彆聽他亂說。”
江元月正打算下床,疑惑地問:“什麼?”
樂時景僵硬地說:“我不讓他把脈,才不是因為那些有的沒的。隻是因為你脈象特殊,萬一被他們發現異常,不好解釋。”
江元月一愣,才想起自己心脈斷了,當即坐直了身體點頭:“對,確實是你想的周到。”
樂時景噎了一下:“你信了?”
江元月茫然:“啊?”
樂時景閉了下眼:“……行。”
他打開門,臭著臉出去,“好了你就出來。”
“哦。”江元月應了一聲,覺得奇怪,“他又在生什麼氣?一天到晚怎麼氣性這麼大?”
她搖搖頭,稍微收拾一下走出了房門。
玄明換了身衣服,一臉不爽地蹲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