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子府的地牢內,昔舊此時正被鐵鐐鎖在一個堅硬的架子上,臉上身上有一些鞭傷,一個雲衛為難地抽打了幾下後停下。
“世子......”
昔舊依舊咬著牙:“……繼續……與你無關……我看他能不能把我打死……”
雲衛無奈隻能再揮起手裡的鞭子,鞭子剛要抽下去被趕來的阿笙攔下。
阿笙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鞭子“咻咻咻”地抽誰呢,不知道大君素來疼愛世子嗎?裝模作樣得了。”
雲衛的表情葉有些為難,回道:“笙統領,這次不一樣,大君交代了,抽到世子鬆口退婚為止......”
昔舊倔犟抬起頭,說道:“阿笙,你讓開,讓他打,涼蟾恢複記憶之前,我絕不退婚。”
阿笙見他嘴硬,便知道自己勸世子也是無用,隻能先尋到世子妃再另想他法了。
*
南枝院雖偏僻,可景致卻彆有風味,涼蟾看著夜空下的瀑布心情都好了不少。
琴桑在一邊說道:“筆墨紙硯我都給少夫人您放在屋裡了。”
涼蟾頷首道:“好,多謝琴桑姑娘。”
琴桑回道:“少夫人客氣了。”
二人正走著,赫連曦突然出現在鳳鳶麵前,涼蟾陡然嚇了一跳。
“你怎麼突然......”
琴桑見赫連曦繃著臉,知趣的離開。
赫連曦神情嚴肅,兩步上前,將手按上涼蟾的左肩。
“你又要做什麼?”女子不解,儘力想推開。
“彆動。”赫連曦一把拉下她左肩的衣物,涼蟾潔白纖薄的左肩露出。
“你......”涼蟾又羞又惱。
赫連曦凝著眉頭,抬起手,用手掌平行拂過肩處。
涼蟾竟然靜靜地任由他擺布,沒有反抗,靜靜望著赫連曦的動作,而赫連曦手掌拂過時,眼中帶著些許期待。
然而任何異樣都沒出現。
赫連曦失望收回手。
涼蟾隨後將肩處的衣服拉好問道:“我的在嗎?”
赫連曦眉頭一緊回道:“你知道我在乾什麼?”
女子輕抬婉約的眼眸望著赫連曦。
“我看你從這裡取出過連理枝,興許我的那枝也在這裡。”
“你的那枝不可能在這裡。”
赫連曦轉身離開,鳳鳶回頭狐疑看赫連曦離開的身影,困惑地摸了摸左肩。
“為什麼不可能?”
赫連曦喃喃道:“連理入骨式,以命易命。我竟然會有這種期待,以為你會為我這麼做。也是,若你這麼做了,也不會活生生在這裡……”
轉日。
涼蟾獨自坐在妝台前,梳著頭發,瞥眼間發現桌上還擺放的胭脂盒等。她慢慢放下梳子,拿起胭脂盒。
忽然想起之前赫連曦告知過自己,這是用五月石榴花做的胭脂,是自己常用的。
“石榴花做的胭脂,琴桑給了我石榴,他上回拿出過一隻石榴耳環,為什麼都是石榴?”涼蟾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又不自覺地摸了摸耳朵,翻找首飾盒中,卻不見石榴耳環。
此時,寢室的門直接被拉開,涼蟾聽到聲音回頭,見是赫連曦來了,不悅起身。
來者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長形錦盒,徑直往涼蟾身邊去。
赫連曦看了看涼蟾,開口道:“休息夠了,傷也養好了,該乾正事兒了。”
說罷將錦盒打開,示意涼蟾上前查看。
“這就是當初存放連理枝的錦盒,神樹枯竭後,裡麵的連理枝就消失了。”
涼蟾看了眼錦盒說道:“連理枝我自然是要找的。赫連曦,不管過去我們是何關係,如今並不相熟,男女有彆,你下次進來前能不能先敲個門。”
赫連曦眨了眨眼,似乎說的也有道理,在看著涼蟾氣呼呼的樣子,但也隻是後退一步,敲了敲屋內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