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的書房內,阿笙正拿著本冊子一邊念一邊向昔舊彙報。
“世子,我把查到的線索都先梳理了一遍,這回肯定能講清楚。永照國隻有一位公主,叫鳳鳶,四年前,霖川一族與永照國聯姻,若涼蟾姑娘真是赫連曦的妻子,那她便真如那個刺客所說,是永照公主鳳鳶。”
“永照公主鳳鳶?”昔舊重複了這幾個字。
阿笙點點頭:“三年前霖川族神秘消亡,永照國宮變,老王君因病過世,長子鳳垠大殿之上被屠,公主鳳鳶失蹤。”
“永照宮變,鳳氏王族被屠,霖川消亡,赫連曦卻活著尋到了涼蟾,要她恢複記憶,追討神秘物件.......”
昔舊眼神逐漸凝重看向阿笙說道:“他們兩族之間定是結下了不可磨滅的仇怨,赫連曦才會第一次見麵就毫不留情刺了涼蟾......”他頓了頓,忽然站起身說道:“走!即刻前往南枝院,我要保護她!”
來不及等阿笙反應,昔舊已經大步流星走出了書房,這才有了阻擋涼蟾服下樹魄的一幕。
“我要住下。”
昔舊不管涼蟾和赫連曦的反應,徑直往南枝院內走去。
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赫連曦道:“看著你!”
涼蟾趕緊上前,抓住昔舊的胳膊拉到一邊道:“你來,我有話跟你說。”
宅院門外,阿笙帶著眾雲衛把守。
涼蟾拉著昔舊到庭院中的一角。
昔舊仰著頭說道:“涼蟾,有什麼話,你當著赫連曦的麵直接說,彆怕他。”
涼蟾鬆開昔舊,輕聲道:“我不是怕他,我是想問問你,你突然跑過來,又說要住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涼蟾,你原先是......”昔舊話到嘴邊又收住,欲言又止。
涼蟾忙問道:“昔舊,昔舊,你怎麼了你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昔舊回過神,神情舒展開,溫柔道:“沒事,我就是怕赫連曦傷害你,所以才過來。”
“你彆擔心,他再沒有傷害過我,還處處護著我的安危。”
昔舊皺起眉說道:“那也是因為他對你有所圖,無論如何,我必須在這裡守著你。“
廊亭下,赫連曦正蹙眉困惑看著庭院那一角的鳳鳶與昔舊。
赫連曦轉頭問琴桑:“你說他又想搞什麼?”
琴桑搖搖頭,也是一臉的不知所雲。
片刻後,昔舊與涼蟾一同走來,赫連曦擋在二人麵前。
“世子既然是來我南枝苑做客,帶那麼多雲衛又是做什麼?”
昔舊毫不示弱。
“你的南枝苑?朔雲的每座山,每塊地,每條河都屬於本世子,既然這南枝苑是在朔雲地界,那本世子想帶多少人,做什麼,還須得你來同意?”
昔舊拉起涼蟾道:“涼蟾,我們走。”
赫連曦思索片刻說道:“琴桑,你去查查看,最近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是。”琴桑恭敬道,而後立刻動身。
入夜。
赫連曦寢室中一片漆黑。
涼蟾端著飯菜到寢室門口,見門開著,屋中僅有一些微光,好奇探頭,輕聲問道:“赫連曦,你睡了嗎?”
屋內無人回應。
涼蟾再次嘗試呼喚:“赫連曦,你在嗎?”
依然得不到回應,涼蟾隻能離開。
南枝苑的院外,阿笙與眾雲衛仍嚴守在院外。
琴桑從外回來,要回院中。
阿笙伸手阻攔:“琴桑姑娘,方便的話,可否讓我們搜個身?”
琴桑不解的問道:“搜身?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