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曦看著二人,言語冰冷:“她心口到底是被何物所傷?”
醫官回想一下,開口道:“這傷奇怪得很,非尋常利器所致,卻能直入心脈,我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那種傷口......”
赫連曦得到了答案,卻又更困惑……她是被連理枝所傷嗎?可若真是連理枝,為何她還能活著,她手臂上的疤又是怎麼回事......
赫連曦越想越心亂,一個飛身便消失在世子府。
醫官顫巍巍的問道:“姑娘,我是不是年歲太大……竟然看見閻王了。”
腰奴搖搖頭,感覺不對,又點點頭,點完頭又覺得不妥還是搖了搖頭。
赫連曦在片刻間已回到南枝院,他匆忙往庭院中去。
此時,昔舊率著一眾帶兵器雲衛攔截住正要進院的赫連曦。
赫連曦掃眼氣勢洶洶的眾人,目光落在昔舊身上,問道:“你今天又想乾什麼?”
“赫連曦,我們不如以霖川少主與朔雲世子的身份開誠布公好好聊一聊。”
“你想聊什麼?”
“涼蟾是不是永照公主鳳鳶?你是不是屠殺了她鳳氏王族!你讓她恢複記憶,是不是彆有所圖,一旦目的達到,你還是要殺了她?是不是!”
赫連曦不屑道:“我要做什麼與你何乾?”
說罷便要離開,昔舊退後兩步,又問道:“我朔雲失蹤的族人是不是你擄走的?把他們交出來!”
赫連曦聽到昔舊的問話,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平靜。
“這個問題我回答你,不是,閃開。”
赫連曦說完便再次要離開,昔舊將戒指拿出,質問道:“不是?那這是不是你的戒指!”
赫連曦看到戒指,眼神驟變,一把將戒指從昔舊手中搶走,確認過後問道:“這戒指怎麼會在你這裡?”
昔舊冷哼一聲說道:“看來真是如此了。眾雲衛聽令!給我拿下他!”
頃刻間,阿笙帶著眾雲衛列隊,將赫連曦層層攔截。
“你有這個精力對付我,不如好好去找找失蹤的族人。”
昔舊隻當他的話是耳旁風,拔出身後雙刀,大喊道:“攻!!!”
眾雲衛及阿笙拔出劍,準備群攻。
*
朔雲地牢裡,雲暮仍被關在牢室中,他手裡把玩著草屑,彆有心思地望向牢門外把守的雲衛。
一個雲衛巡視過來。
對著正在值守的另一名雲衛說道:“好好守著,今夜所有人都調去擒拿要犯,隻剩你我了。”
雲暮看似無意,實則留心聽著,他又掃眼整個地牢,確實隻剩這兩個雲衛。
他知道,看來朔雲世子是按著主上的計劃將所有人調去捉拿赫連曦了。
雲暮陰沉地扔下草屑起了身,走到牢門邊。
牢門口的雲衛嗬斥道:“乾什麼你,回去待著!”
雲暮裝作口渴的樣子,“渴了,給口水喝行不行?”
巡邏的雲衛上下打量雲暮,見他滿身帶傷,也無兵器在身,向守門雲衛點點頭。
“給他。”
守門的雲衛倒了碗水放進牢室地上。
雲暮端起水,背轉身從袖口的夾層裡摳出一黃豆大小的黑色小丸,小丸放入碗中,很快碗中水便起了煙霧。
他捂住口鼻,周圍煙霧四起。
“什麼味道?”巡視的雲衛正在納悶,卻見牢門邊的雲衛已經倒下,巡視的雲衛見狀,剛要過來,忽然,人也倒了下去。
雲暮扔掉碗,去牢門邊,從外麵倒下的雲衛身上摸出鑰匙開了牢門,把他的雲衛服飾扒下換上,又摸走了雲衛身上的匕首,拔出匕首後狠刺雲衛一刀!
“就你當初抽老子抽得最狠。呸!”
雲暮拔出匕首再補一腳,才解氣,而後逃離牢房。
他前腳剛離開,琴桑後腳便進入了地牢中,起先還小心翼翼,裡麵氣氛詭異,安靜的可怕,她再往裡頭兩步發現了倒下的雲衛和打開的地牢門,裡麵空無一人。
琴桑喃喃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不對,琴桑趕緊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