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玉瞧著張信這般狼吞虎咽的模樣,不由得眉頭一皺疑惑道“你這是幾天沒吃飯了?咋地,英國公不給你吃?”
張信搖了搖頭,嘴裡含糊不清的回道“恩師有所不知,家父這幾日偶感風寒,臥床靜養呢!”
“不對啊!你爹是武將出身,這般的身子骨居然還能感染風寒?大夫怎麼說的?”
“大夫說,家父這種常年不生病之人,一旦生病了就很嚴重。”
聽到張信這麼說,陳子玉點了點頭,他也是醫生出身,這種情況確實很常見。
不過一般多加休息,恢複的程度也會比一般人來得快。
“你爹生病,沒人管你飯?”
陳子玉還是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恩師有所不知,家父身體抱恙,大哥大嫂又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弟子哪還有心思吃飯。”張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五一十的說道。
陳子玉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包子示意他全部吃了。
心中卻暗道,這富貴人家子孫多還真不一定是好事,還是自己老爹夠英明神武,就生了自己這麼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聰明絕頂的兒子!
不過陳子玉明白,張信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待張信吃飽喝足後,陳子玉便催促著李岩去準備馬車,送二人去貢院。
......
貢院外早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
陳子玉和張信二人隻能下了馬車準備步行。
知道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陳子玉還十分騷包的換上了一身儒衫,手上還拿著一把紙扇,顯得極有書生氣。
至於身後的張信,則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倒不是穿的不得體,實在是相比較細皮嫩肉的陳子玉而言,張信則黝黑了些,手上臉上皮膚都顯得粗糙不已。
這也沒辦法,誰讓他老子從小就讓他習武來著,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早就練得皮糙肉厚了。
陳子玉嘴角微微翹起,麵如冠玉,出現在了人群後麵。
“恩師,要不要我去開路?”
張信低著頭,小聲的在陳子玉耳邊說道。
“不用,咱們讀書人,要以德服人,你這般魁梧的身材,指不定會嚇著這些人。”陳子玉搖了搖頭,解釋起來,“看為師的!”
“恩師教訓的是!”
張信點點頭不再言語。
隻見陳子玉拍了拍麵前一年輕人的肩膀,笑著道“兄台,麻煩讓一讓!”
“讓個屁,你誰啊你,憑什麼要讓你!”
“在下陳子玉,家父平江伯!”陳子玉臉上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管你陳子玉李子玉的,平江伯還是平海伯的,與我何......等會,陳子玉,你是陳子玉!?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