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守仁隻是簡單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不過心裡卻在嘀咕,這個叫陳子玉的駙馬都尉已經成了京師上層圈子茶餘飯後的談資。
王守仁雖然沒有特意去了解過,隻是知之不詳的了解一些內情。
不過他更多的覺得是此人無非走了狗屎運罷了,娶到了當今陛下的獨女,這才水漲船高。
見王守仁一臉平靜,王華就知道他定然對陳子玉不夠了解,要不然以自家兒子的品行,對於這種奇人軼事,估計早就上門拜訪了。
“伯安莫要小瞧此人,這第一名張信正是陳子玉的弟子!”
“哦?竟有此事?父親,此人既然有如此才華,為何甘願當一名駙馬?要知道我朝駙馬地位可不高!”
王華臉上泛起一陣苦笑,旋即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陳子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家兒子。
......
半晌,王守仁才從一陣陣震驚中回過神來,“父親的意思,此人曾經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結果一夜之間轉了性子?”
“風靡京師的香皂香水魚肝油等等都是他弄出來的?”
“這等紈絝子弟居然能教導出張信這樣的會元?”
王華點了點頭,正色道“禮部尚書張升張大人說過,那個張信考之前一個月隻有二甲中下遊水平,結果僅僅一個月而已,他就在陳子玉的調教下,直接奪得了第一名!”
“伯安呐,你的事情為父從未過問過,但是這次是你距離狀元最近的一次,若是能在殿試上好好發揮,這狀元不是不可能!”
“你也清楚,為父之所以能有如今這地位,離不開當年科舉考中了狀元,為父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跟自己一樣,金榜題名一舉奪魁!”
要是放在以前,王華幾乎沒想過王守仁能考狀元,畢竟實力到了一定的地步,拚的就是運氣。
但是如今,狀元近在咫尺!
“為父看過張信的卷子,樸實無華,雖然挑不出一絲毛病,但也沒有什麼亮眼的地方。”
“想來定是這陳子玉用了什麼特彆的方法,教導了張信。”
“但是殿試不一樣,殿試考的是策論,這方麵為父對你很有信心!”
他這個層次可不是那些個市井無知百姓,認為張信的成績是抄來的,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陳子玉身上。
這家夥已經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刷新了朝中大臣的認知!
不過,王華的一番心聲徹底暴露了自己這個老父親的期待,
子女差勁的時候,總期望子女能變得優秀些。
可是當自己的子女優秀的時候,人們總是忍不住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更上一層樓!
人總是在不停的期待與妥協中掙紮糾結。
此時,王守仁眉頭緊鎖,低著頭陷入了沉思,心中暗道若是這個陳子玉真的有他老爹說的這麼玄乎,說不定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
至於狀元,對王守仁來說並不重要,他從始至終都覺得讀書並不是為了考狀元,而是為了當一個聖人!
“父親,我明白了!”
說罷,王守仁朝著王華拱了拱手,轉過身子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伯安,你去哪?”
“平江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