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的半麵臉頰,已經血肉模糊,後腦處有碗口那麼大的斑禿,應該是反抗時,被罪犯將頭發活生生地拔了下來。而最令大家憤怒的是,她……她……全身赤果,遍體鱗傷,顯然不止遭受過一次侵犯……
並且,那死了的寵物狗,正趴在她的下ti位置……從餐桌的角度看,丈夫應該是從頭到尾目睹了罪犯的暴行。
她僅剩下的單眼,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這顯然不是單純地殺人,
而是具有發泄式的殘忍虐殺……
即使是任也在職期間,也極少見到這樣的現場。
室內的鮮血鋪了滿地,到處都是刺鼻的腥臭味兒。任也本來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才跟過來的,但看到眼前這一幕,內心久違的職業感,責任感……都不自覺的在心裡湧動著。
他扭頭看了一眼沙發旁的桌麵,那上麵的相框中,有著一家四口的合影,裡麵的男孩七八歲左右,女孩三四歲。
這應該就是兩個進城裡擺攤,做點小買賣的……勞苦大眾。
憤怒,一股生而為人的憤怒,直頂腦門。
“許鵬,快!”黃維打斷了任也的思緒,擺手催促了一句。
許鵬回過神來後,眼神中同樣閃爍著憎恨之色,他步伐極快地衝到了女屍旁邊,閉眼,緩緩抬起雙臂。
“寒灰更然,枯骨生肉——回光!”
“刷!”
許鵬口中頓挫有力地輕念法訣,雙臂抬起間,兩條纖細且閃爍著光輝的細線,輕輕纏繞到了女屍的兩腕之上。
濃烈的血肉之氣,蓬勃生機,自許鵬身上湧出,順著兩條光線,過度給了女屍……
溫養,消耗,許鵬沒多一會,臉上便泛起細密的汗珠,身體開始虛弱地打晃。
任也眼神一亮,低聲衝著黃維問道:“他能救活這對夫妻?!”
“不能。”黃維搖頭:“但有可能會讓他們回光返照,再看一眼這個世界……也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信息。”
“啪!”
話剛說完,那兩條細線直接斷裂,許鵬後退兩步,咕咚一聲坐在地上,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不……不行,她的傷太重了……我拉不起來。”
“試試那個男的。”黃維催促。
“那個更不可能……!”許鵬搖頭:“我進來就看了,他是被一掌震的腦內碎裂。”
這話一出,屋內落針可聞。
黃維咬著鋼牙:“詳細檢查現場,不要放過任何細節。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幾個王八蛋挖出來!還有,給上級領導單位提交報告,讓他們信息部的人動一下,給我找,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流竄犯來滬市了。快!動起來!”
話音落,室內變得一片忙碌。
任也站在門口處,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切身領悟了今天許鵬跟自己說過的話。
一位玩家,如果性格極度扭曲,變鈦,那他可能為社會帶來的災難,給普通人造成的傷害,是根本無法預估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從即刻開始,一場席卷整個滬市與清涼府星門的巨大風暴,也已悄然登錄了。
……
淩晨一點左右。
滬市市郊,一條名為同仁路的酒吧街上,一間棋牌室還在亮著營業的牌匾。
這條酒吧街,是滬市著名的玩家聚集地,也是不少組織都在暗中經營的地方,更是滬市守歲人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暗中監視的地方。
很多玩家都喜歡在這裡紮堆,交換攻略,消息,以物換物,購買道具等等。
“血戰到底”的棋牌室二樓包廂中,賀先生翹腿坐在沙發上,雙眼正看著一名禿頂中年。
對方四十五歲左右,號稱同仁路的百事通,大呲花,專門遊走在灰色地帶,為一些見不得光的玩家提供便利服務。
“老佟說你靠譜,我信他的話。”賀先生瞧著中年:“而且,你也沒少幫過鈴鐺會,咱們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