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那些產業形容成跑滴滴?
雖說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青嫵確實誤以為他隻是沒錢人家的孩子,要依靠做殺手和跑滴滴為生來養活自己……
那時候她還安慰他不要羨慕豪門,豪門沒有什麼好的……沒想到他就是頂級財閥裴氏的當家人,身價都足夠買下好幾個暗網的人,居然會在暗網當殺手,實在是匪夷所思。
更彆說他還任勞任怨接送她上下班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好笑!
裴玨拉著青嫵一路上了商場頂樓,安妮微笑著捧著一個絨布盒子站在射擊場門口,“大小姐今天真漂亮,老板也是個人。”
她傻了才會當著老板的未婚妻的麵誇獎老板,再說世界上沒有一個老板在工作中是好看的,那都是資本家!
但大小姐不一樣,大小姐溫柔優雅,知性又從容,簡直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公主!
“安妮,我記得你和我二哥一起出去了?”
“啊,二少安排我去跟著沈雨柔小姐,她回到沈老夫人身邊了,我就回來上班了。”
安妮心說這都是眼淚啊,跟蹤沈雨柔的事兒看起來輕鬆,誰乾誰知道不容易……
沈雨柔這兩天可以說什麼都沒乾,除了找個酒店躺著,就是去夜店待著,她離開酒店去也夜總會的空隙,安妮潛入房間換走了她購買的培元丸,都差點沒地方下腳……
回憶起來那個房間,安妮都想哭。
做這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在垃圾場裡找東西的情況。
“培元丸我已經送去了大小姐的實驗室,這是裴總給您準備的禮物。”
安妮打開手上的盒子,一對精致的情侶手表安靜躺在盒子內,被奢華的絨布包裹著,每一顆鑽都閃閃發光。
表盤內部,雕刻著一串不顯眼的數字。
青嫵認出來,是一個日期。
“這是什麼意思?”
裴玨拿起手表給青嫵戴上,“我第一次見你的日子,未婚妻應該忘記了,但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橋西醫院?”
當然不是。
在更早的時候,在緬北,在他命懸一線馬上就要和他母親在地獄相見的時候,一雙柔軟又堅定的手握住他的手,將他從深淵裡帶了出來!
“不是。這一天才是。”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應該在緬北。”
裴玨握著她的手,從身後摟住了青嫵的腰,抬起來剛剛戴上的手表,對準了遠處的射擊靶。
他的呼吸聲都落在她的耳畔,近在咫尺,青嫵甚至都可以聽到裴玨的心跳!
“是在緬北,那一天你就像這樣。”裴玨握住青嫵的手,按下了手表上隱藏的開關,一隻銳利的袖箭從表盤裡飛射而出,正中靶心!
“就像這樣,打死了擋在我麵前的毒梟,救了我。如果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一定不會讓你走。”
裴玨的聲音帶上了隱隱約約的沙啞,纖長的睫毛掃過青嫵的耳畔,他的呼吸和他的吻一起落在了她的側臉,激起一層漣漪……
青嫵的臉瞬間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紅,心裡也湧動起來莫名其妙的情緒……
“我不記得了。”
“過去太久,不記得也很正常,我記得就好。手表裡有三枚袖箭,雖然一般的情況下用不上,防身也不錯。”
這塊手表是他親手改裝的,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裴玨就想著要給她送一份最適合她的禮物。
珠寶鑽石他會送,那是送給他高貴優雅的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