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秋明從座位上離開,走到剛才挑起頭吵鬨的男人身邊。

“做、做什麼?我可是一般的好人,不要汙蔑我啊!”

“不,你隻是擋著路了,因為那個第三名疑犯就在你隔壁座位上坐著呢。”

“什麼!”

男人聽後像被嚇到的兔子一樣跳起來,卻不小心撞到了腦袋,隻好捂著頭哀叫著遠離神宮秋明和他旁邊的女人。

女人攥著手機,半是微笑半是恐慌地看向神宮秋明,聲音溫溫柔柔:“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這位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你怎麼要這樣汙蔑我呢?”

“汙蔑?不見得吧。”

神宮秋明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指向女人的外套口袋說:“如果鑒識課的警員認為你的粉餅盒子裡沒有裝著毒藥的話,你當然可以說我是在汙蔑你。”

“粉餅盒子?原來如此,有化妝品做偽裝的話確實不容易被發現。”目暮十三聽後點頭,真奇怪,明明這是他第一次麵見神宮秋明,可思路就好像被他牽引著一樣,很自然地就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佐藤,就辛苦你了。”

“是,目暮警官。”

佐藤美和子收到指令立刻詢問起坐著的女人:“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是打算現在就交出來還是我對你進行搜身處理呢?”

女人白著一張臉,慘笑著說:“不用了警官小姐,我可以立即給你。但是,我隻請求一件事——”她轉向神宮秋明說:“我隻想問,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明明我都還沒開始下毒。”

“嗯,讓我想想,那邊恐慌不已的男士和你的威脅短信?其實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逃脫法律的製裁吧。”

女人像是解脫一樣靠在椅背上,本來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下來,她說:“沒錯,即使我殺的是個人渣,也不能改變我殺了人的事實,罪惡就是罪惡,是永遠都無法逃脫的。難道不是嗎?”

女人反問神宮秋明,她的眼神出離的平靜,此時靜靜看著神宮秋明,倒真讓他感到有些心悸了。

“當然。”

神宮秋明說完,拍了拍恐慌男人的肩膀說道:“這位先生,把硬幣還給我吧。”

男人抱著背包,瑟縮在座位上,抗拒地喊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都是人渣了,撒起謊來還真是沒水平,不過估計也正是因此,你才會被想要報仇的人盯上吧。”神宮秋明直接將手伸進男人上衣口袋裡取出硬幣,邊嘲諷他邊說:“看見了嗎,這上麵有個劃痕,這可是幫我擋下致命一擊的硬幣啊,就這麼被你偷走了還真是令我煩惱。”

“什麼偷!明明……”

“噓噓——這位先生,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幸運硬幣,你今天免於被毒死的命運也不是我帶給你的。像你這樣的人,在犯罪率如此之高的現代社會,其實很容易死於謀殺……”

神宮秋明將硬幣放在一隻眼睛前,另一隻眼睛盯著像抱救命稻草一樣抱著背包的男人緩緩吐出冷漠的話語,這樣嚴肅冷漠的他比之前隨意的模樣看起來分外有威懾力,至少再沒人敢小聲議論。

男人哆嗦著嘴唇,連包被抽走了都沒顧得上,隻是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像是入了魔一樣,任憑神宮秋明當眾打開了背包。

裡麵是幾張光盤和成捆的現金。

而剛交出粉餅盒的女人看到光盤後終於忍不住捂臉哭泣起來,本來還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說的女人突然開始交代起了自己的作案動機。

據她所說,她是為了給好友報仇。她的好友和這個男人戀愛後被拍了私密視頻威脅,冷暴力和勒索壓榨著好友,終於好友不堪忍受給她留了簡訊後就自殺了。她進入男人所在公司後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抓住男人的把柄,威脅他並把人約在列車上,而這趟列車正是好友臥軌自殺的那一輛。

佐藤聽後歎了口氣,還是拿出手銬將女人帶走了,而那名男人也被千葉和伸帶下了列車,連同裝著證物的背包一起。

自此,兩起案件告破,列車裡的其他人除了一些例行筆錄之後便可離開。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