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秀也再也忍受不了,發出驚恐的尖叫,腳恨不得放到椅子上抬起來,在心理作用下,他甚至感覺椅子下麵堆滿了昆蟲,讓他惡心得頭暈目眩。

神宮秋明抓住機會,跪在地上摸索著,暗戳戳地去看武田秀也的鞋底。粘住的口香糖和卡在鞋縫裡的碎紙屑,原來如此。

神宮秋明從地上爬起來,隨意拍了拍褲腿然後走了出去,鬆田陣平看沒戲份了也跟著出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律師和瑟瑟發抖的武田秀也。

“怎麼樣,神宮君是發現什麼了嗎?”

神宮秋明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叫他們拿來一份東京市的地圖,然後用馬克筆在一個辦公樓附近隨意地畫了一個圈,說:“凶器就在這個區域的垃圾桶裡。”

目暮十三聽後大手一揮,讓鑒識課的和其他警員去搜尋,自己留下來問神宮秋明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神宮秋明想了想說:“武田秀也的逃避心理還挺明顯的,事發以後會往遠處離開也很正常,你們是在東京國際機場找到他的對吧,而這個機場是離案發現場最遠的一個。但他並不是按照最短路線前往機場的,看這裡,他在這片辦公樓區域繞了點路,剛好經過公司的垃圾集中處理地。口香糖和碎紙屑,很明顯他在垃圾桶附近停留了一會兒,是為了找合適的垃圾桶去扔凶器,不單單是隨便選一個扔進去。”

鬆田陣平聞言接著說:“所以他特意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滿,很快就被會垃圾車清理乾淨的垃圾桶。”

“不止如此,為了符合分類投遞垃圾的要求,他還必須要用其他東西和凶器放在一起打包,比如剃須刀之類的,也就是一些沾有他DNA的金屬物品。”

目暮十三恍然大悟,但緊接著又但憂起來:“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垃圾車很有可能已經把東西都運走了。”

神宮秋明樂哈哈地說:“武田先生犯得最大的錯就在於此,本地人居然還沒我清楚垃圾車清理時間,還有那片辦公樓地域的投訴,針對垃圾車總是晚到的問題。”

目暮十三和鬆田陣平壓下自己也不清楚的吐槽,當做什麼都沒想的樣子或者尷尬地咳嗽。

神宮秋明歎口氣:“你們應該多出去走走的。”

回答他的是其他人的乾笑。

約一個小時後,佐藤美和子給目暮十三打電話說他們找到了裝著金屬線的垃圾袋和裝著尼龍繩的垃圾袋。沒等目暮十三開口,神宮秋明就湊上去喊:“是吉他弦,彆搞錯了,是吉他弦!”

目暮十三推開興奮的神宮秋明,卡了一下對佐藤美和子說:“是吉他弦、不對,把那袋裝有金屬線的垃圾拿給鑒識課的警員,看他們能不能確認是否是吉他弦。”

掛斷電話,目暮十三看向神宮秋明,後者聳聳肩說:“怎麼了?你們沒注意到死者當時陳屍的地方旁邊正好有一家音樂CD商店嗎?他們門口的那個吉他上少了一根弦。”

鬆田陣平吐槽他:“但是你根本沒有朝那邊走一下。”

神宮秋明拿出剛才不知道放在哪裡的照片,說:“這不是有現場照片嗎?看,吉他,少了一根弦。”神宮秋明指給他們看,回答他的是目暮十三略帶疲憊的聲音:“神宮君,這是另一份報告裡的照片,彆忘了還回去,不然千葉他們不好寫報告的。”

神宮秋明看似乖巧地點頭,手一翻再翻轉,照片已經不在他手上。

目暮十三驚訝,沒想到神宮秋明還會玩魔術,又想到了剛才的椿象,連忙問:“那剛才的椿象也是這麼變沒的嗎?或者椿象實際上還在你的口袋裡吧。”

鬆田陣平不等神宮秋明回答就說:“沒有什麼椿象,這個季節哪來的椿象,他隻是用了塗黑的紙屑嚇唬武田秀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