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隻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名犯人,是尚未被官方承認或發現的連環殺人犯。”

鬆田陣平站起來,喃喃道:“連環……但是連環殺人犯一般來說會有側寫,哪怕是無差彆殺人的犯人也能看出作案手法,那——”

神宮秋明接上話:“側寫對他來說,有等同於沒有,很具體,但具體到讓人無法找到的他還是第一個,因為隱藏和改變側寫也是他所擅長的。至於無差彆殺人……迄今為止,我確實沒發現受害者之間的聯係,就算有,相關的聯係人數也不會超過三。”

“那作案手法呢?既然有一定的側寫了,那也就是說這個犯人有某種可以鑒識他的作案手法吧?”

神宮秋明聽後沉默了更長的時間,看上去像是在回憶什麼,也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樣,最後,他閉了閉眼定神,說:“2月1日,鳥取縣發生一起入室殺人案,死者死於刺傷,解刨可見左鎖骨中線以下肋骨等處有明顯刀傷,脾臟破裂並發內出血;同年4月1日,島根縣發生一起入室殺人案,死者死於刺傷,解刨顯示左鎖骨中線以下肋骨等處有明顯刀傷,脾臟破裂並發內出血。”

“同年7月7日,京都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副駕駛座乘客當場死亡,司機送醫搶救無效死亡。事故原因係刹車失靈司機急轉所致,事故車輛是一款豐田S180,車身銀色,車座裡放著電影票根;同年8月7日,京都再次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副駕駛座乘客當場死亡,司機送醫搶救成功轉ICU,兩天後死亡。事故原因係刹車失靈和司機急轉,事故車輛是一款豐田S180,車身銀色……”

“要說的還有很多,不過單憑這幾個其實你已經猜出來了。”

鬆田陣平也算是個聰明人,聽前兩個案子時就發現了,這個連環殺人犯,竟然是在刻意模仿其他人的謀殺手法!

之所以說是刻意,主要是因為相似乃至相同的細節都太多了,有的甚至連擺件都要複刻,簡直追求一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是在模仿了,或者“複製”這個詞會更合適一些。

“既然他的手法這麼明顯,那什麼沒有官方報道,難不成你之前說的內鬼是——”

“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很少有人會將這些罪案聯係到一起去,畢竟他們之間有時相隔時間,有時相隔地點,有時又兩者兼具。而且並不是所有的案件都會見報,這也意味著有的案子小到無人注意——除了他,他一定擁有某種搞到警方調查報告的人脈,又或者是親眼目睹過這些凶殺案的發生。”

神宮秋明說完,想到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和鬆田陣平分享這部分的事。

鬆田陣平聽完,重新坐下去,神情凝重,對於他來說,神宮秋明可能是在撒謊也可能是在說實話,又或者到底有沒有這個連環殺人犯的存在都是個問題。但是事情涉及到對方死去的朋友,那麼神宮秋明就算再愛滿口跑火車也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可是,萬一是他搞錯了呢?

說到底,鬆田陣平現在的懷疑基於他對這種連環殺人犯能從七年前乃至十年前逍遙到今天的現狀的懷疑,雖然十年前的司法機構確實不值得他信任。

“嘖。我就知道你這個很麻煩。”

鬆田陣平忍住拿煙的舉動,詢問神宮秋明接下來的打算。

“你不是為了真相而來嗎?那你可以肯定,不會為了複仇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嗎?”

神宮秋明笑了笑,好像又恢複到平時的狀態。

“我也不確定,因為五年過去了,我也隻是得知他現在很有可能就在東京而已。彆說親手複仇了,可能連找到他都是個問題,說不定等我找到他時,我們兩個人都是老頭子了,我連打死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是你平時體格太弱了,我到了那個年紀,打一個比我大不知多少歲的老頭子絕對不成問題。”

神宮秋明聞言訝異地直視鬆田陣平的眼睛,佯裝感動道:“鬆田君……要陪我奮戰到最後一刻還要幫我報仇嗎?嗚,你人真好……”

鬆田陣平惱火道:“我是在開玩笑!你不要明明知道我是在開玩笑還要故意當真!”

“哈哈哈哈,因為鬆田陣平確實是個大好人嘛!”

“嘁,這都什麼跟什麼——神宮,我不管你是真的想親手報血仇也好,還是隻是為了公正也罷,但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彆想甩掉我這個幫手。發生在眼前的苦難我卻無動於衷的話,那不是我的風格。”

神宮秋明看了看鬆田陣平說這話時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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