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挑眉,難道宴初真有些本事?
不,不會的……
她遍尋四周,宴初現在所在的宴家,那可是高門大戶,聽說老夫人長期都是那些玄學大師的座上賓,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是他們草率了。
顧修明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在商界浸淫多少年啊,很快就會晤過來,咬緊後槽牙。
這兩個拖後腿的!不知道現在宴初是什麼身份嗎?他巴結都來不及。
顧修明眉心抽搐,隻能想儘辦法圓,“你們是姐妹,小打小鬨很正常。”
宴南逸單手插兜,閒庭信步走了出來,“讓一個鬼來嚇初初很正常?”
可想而知,她原來在顧家都遭受了什麼。
幸好初初是玄門中人,要是普通人,被鬼嚇得輕則神經衰弱,重則說不定會摔下去,出車禍,後果不敢想象。
想到這兒,他俊美無儔的麵容,眉心卻皺得很緊,臉色黑沉得能滴下墨汁。
看這些人漠然的表情,已覺得理所應當。
顧思妍一看到他,秒變夾子音,“不不不,宴二少爺,你誤會了……”
徐燕蹙了蹙眉,打斷了女兒的話,“你就把那鬼魂還給你姐姐有那麼難嗎?明明小事一樁。”
她似乎對宴初說慣了這種頤指氣使的口吻,在心裡還覺得自己是宴初的母親,所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宴南逸攥緊拳頭,想起那些年媽媽對妹妹的期待,還有因為妹妹失蹤的抑鬱,所以媽媽要是看到妹妹這麼被受欺負,心裡該有多難受?
他生平不打女人,但今天卻也匆匆走下樓來……
“啪——”空氣中居然發出一聲脆響。
顧思妍難以置信地捂住臉,“宴初,你乾嘛打我?”
宴初聳了聳肩。
宴南逸卻意識到了什麼,強壓住憋笑的嘴角,仍然肅冷著臉,“我妹妹離你這麼遠,怎麼打?你平時欺負我妹妹也就算了,這會兒還要汙蔑她!”
“宴初,你這個小賤……”顧思妍尖喊了一聲,臉又以詭異的角度偏向另一邊,這一次連涎水都打出來了。
宴南逸淡漠道,“你演技還挺好的。”
顧思妍從來沒被人打過這麼重,痛得她睚眥欲裂,偏偏有了委屈,有嘴還說不清,“啊,要老命了,媽,這宅子鬨鬼……”
她一邊說,一邊後怕地往門邊退,可是也躲閃不及。
不僅打臉,還有什麼東西往她肉上掐一點點,然後狠狠一扭,疼得她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下一瞬,癢癢肉又被人撓得厲害,笑得花枝亂顫,東倒西歪的,根本沒力氣逃。
眼看著就要撞上宴家的花瓶,顧修明一看那花瓶可是價值幾千萬的古董,急急忙忙把顧思妍往另一邊一推。
誰知她又癢又疼,又哭又笑,徑直撞上了另一邊的擺件。
“啪”的一聲碎了,顧思妍額頭全是血。
宴南逸麵無表情,“這是我爸在拍賣會上淘的,五千萬。”
顧修明肝都疼了,緊緊拽住顧思妍的胳膊,生怕她再弄碎什麼。
可她原地不動,就隻能被空氣中的不明物體任意宰割了。
“爸,你放開我,我要疼死了!”顧思妍眼睛都哭腫了,跟核桃仁似的,那不明物體還在折騰她。
徐燕心疼得緊,用身體護住顧思妍,她臉上也結結實實挨了幾巴掌,她指著宴初,“肯定是你搞得鬼,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彆欺負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