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清道長捋著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行。”
宴初眉頭皺得很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捅逃犯簍子了?
私下,她發了條短信給葉問清,“要是直播間抓太多罪犯,會不會被封?”
葉問清:“!!!”
“放心,天塌下來,我給你兜著。”
“行。”
遠清道長看她一直在低著頭,還料想著她是不是要發信息,讓自己配合著演戲。
嘴角彎了彎,無妨,這也是常規操作嘛。
而直播間的觀眾們這會兒卻很是著急了,難得看到兩位玄學大拿對陣,而且是一個後輩給前輩算命。
【很少看到主播這麼複雜的表情,難道遠清道長的情況有些棘手?】
【那當然,人家是她的長輩。】
就在大家都覺得宴初是遇到難題時,宴初卻已經篤定地收回了視線,“我看你今天有牢獄之災。”
遠清道長摸胡子的動作一頓,眼眸眯了眯,“小友,你這玩笑可開大了。你不要亂汙蔑人。”
評論區更是炸了!彈幕瘋狂刷屏中——
【主播,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媽媽的病就是遠清道長治好的。】
【就是,當時我抑鬱了,要不是靠遠清道長的鼓勵,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知道剛才勞春榮的事讓主播你吃到紅利了,但你也不能一直炒同一個熱點。】
宴初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辦成逃犯專場了。
可麵對當前局麵,她卻仍然選擇激流勇進,“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而且其中還有你的直係親屬。”
遠清道長原本心裡還有點發虛,聽到這兒,對宴初的話徹底不當一回事,他恢複了高深莫測的笑,搖了搖頭,“小友,你說錯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我這個年紀父母早已過世,我沒有結過婚,更沒有直係親屬。”
【主播這話說得漏洞百出,如果真照主播說,遠清道長是逃犯,那麼他的直係親屬是不能當警察的。】
宴初靜靜地看著他,“你並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你是說,我有個孩子?”遠清道長想了很久,還是覺得荒謬,“我說了,我沒有結過婚。”
宴初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許多年前,你做過一個微商代理產品,叫安璿,當時底下有很多經銷商……”
【安璿?我知道,當時我媽也買了呢,還發瘋地說生病不用去醫院,吃那玩意兒就能好!】
【我記得當時那主謀才三十多歲呢,已經抓進去了啊。】
遠清道長麵色發白,這會兒已經不會說話了。
抓進去的那個是他的心腹兼兄弟,他是把對方騙進去給他頂鍋的。
安璿?為什麼她會知道安璿保健品的事?
遠清道長騙人已久,所以他就想當然地把每個玄學主播都當成和他一樣的騙子,認為沒什麼高低貴賤的。
而且他認為玄學如果真的存在,他不早就被抓進去了嗎?
恍惚間,他想起了那段很混亂的日子,他當時同時和五個被他欺騙的女人交往,難道……
不,不可能的,他當時明明做了措施的。
“就因為那段混亂的日子,你得了HIV,潛伏期很長,最近剛好爆發出來了。你就等著在監獄裡過上生不如死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