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撿回一條命。
宴初叮囑他,“你等下不要和……”
她話還沒說完,老頭看到了村長,立刻走上前去,“村長,你們村子裡風景還行,就是風水不好啊。”
“怎麼?”
“居然有僵屍。”老頭亮了亮自己的傷口,“還好我沒被咬破,否則我看過電視劇,我會屍變的。”
背著手的村長麵色一僵,看來他得加快進度了。
萬一這幾個人起了疑心,跑了,到時候他們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老頭還熱心快腸地指了指,“那位就是玄學大師,會相麵會抓鬼,讓她賣給你幾張符。”
天涯大叔:“……”
完了,全完了。
這老頭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全爆了。
村長眯著眼走到宴初麵前,看著她,“這位小姑娘,你是玄學大師?來的時候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少年望著都倒捏一把冷汗,他暗暗攥緊拳頭,他很弱,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打過,但也要誓死一搏。
宴初處變不驚地點頭,“沒錯。”
“那你肯定會相麵了?”
“嗯。”
村長笑得興致勃勃,“那不如你給我相一相。”
見宴初不說話,村長趕緊掏出錢包,“哦,對,差點忘了,算命沾上因果,所以要付錢的。”
他倒挺懂行,宴初接過他遞過來的錢,“五百不夠。”
村長笑了笑,“那要多少?”
“我算一卦是一千。”
村長又加了幾張紙鈔遞了過去。
宴初還當真正兒八經地凝視了他一會兒,方才開口,“我算出來,你有牢獄之災。”
少年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大師這是要跟村長攤牌了嗎?
村長笑了笑,“那你可算得不準,我遵紀守法,怎麼可能有什麼牢獄之災?”
宴初勾唇,“你在十年前,難道沒有進去過嗎?”
村長頓時愣住了。
彆說宴初了,這件事就連他自己都差點忘了。
十年前,他去了貴省的省會,那一次在大排檔兩夥人打架,一人把另一人的腦袋用啤酒瓶打開瓢了,流了好多血。
食人族的基因讓他遇血,眼睛便變紅,變得嗜血而瘋狂,然後他咬人了。
當時兩警察感慨,“你一個旁觀者,就算見義勇為,也不該咬人啊。”
“不過彆說,你這牙口還挺好的,居然咬了這麼多人,把人家肉都撕下來好幾塊,比拳頭還好使。”
他蹲看守所蹲了十幾天,才放了出來。
村長笑了笑,拱手,語氣恭敬幾分,“都是陳年往事了,連我都忘了,大師還挺準。”
頓了頓,他又說,“大師,治僵屍的符多少錢?”
“一萬一張。”
“……”有點貴啊,可麵對老頭的眼神,村長還是硬著頭皮買了幾張,沒事,這就像養家禽一樣,到了收割的時候,連本帶利地再拿回來。
這位所謂的大師,也活不了太久了。
彆說那區區幾萬,到時候她的錢都會被村子裡的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