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丈夫也改變了自己,開始看書,看《非暴力溝通》等等一係列書籍。
出院以後,妻子也在丈夫下班後,儘量多詢問他一些公司的事,傾聽他的煩惱,給出建議,多多關注他的情緒。
兩個人都在為著更好的生活而努力改變著。
至於女大學生,她和父母敞開心扉,告訴他們欠債的事,意料之外,父母並沒有罵她,幫她還上債務以後,還叮囑她以後錢不夠就跟他們說,如果是合理的要求,他們會滿足。
至於其他的,要靠她自己努力。
想要漂亮的衣服,好看的包並不是錯,愛美之心,誰沒有呢?但是他們希望女大學生不要被欲望吞噬了自己,迷失心智,而要將欲望視作自己前行的動力。
老頭也回家了。
“爸,你可算回來了。”
“爸!”
老頭看著他的這幾個兒女,內心感慨萬千。
人家都是子女不贍養,而他呢,子女念叨,那是關心他,有子女關懷還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蠢透了。
“誒,以後我聽你們的話,戒煙戒酒,爭取看到我曾孫出生!”
幾個兒女納悶地看著彼此,爸之前也老是一聲不吭出去旅遊,這一次出門回來,怎麼變化這麼大?
…………
重回到當下,直升機上,宴初手裡拿著書,闔了闔眼眸,就有點累了。
因為清紗村的事,她請了一天假,結果尚奕雯發信息告訴她,明天要考試,還是最令人頭皮發麻的高數。
事實證明,數學書是真的有催眠的效果。
以往她睡四五個小時,但由於有安睡符,倒床就睡,睡眠質量又高,因此精神矍鑠,從不瞌睡,而今天,直接拿著書就睡著了,實屬史無前例。
漸漸的,宴初眼前出現了一層霧氣,迷迷糊糊的,似有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站在水邊。
那是忘川?
宴初已經回來許久了,忘川邊的記憶都變得很淡,唯有那個救她的男人依舊無比明晰。
隻是她依舊不記得他的那張臉。
“阿遠……”她氣息不寧地喚他,驀地睜眼,正對上一隻骨節修長的手。
男人剛好給她蓋了一層薄毯,四目相對,宴初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斂了斂情緒,她微微坐直。
“你剛才說夢話了,一直在叫這個名字。”
宴初頷首。
謝雋辭側目看她,眸底光碎意味不明,“這個男人對你很重要嗎?”
“是啊。”他對她來說很特彆。
當時她去到忘川,以為再也沒機會回去了,身上載著滿身的恨。
那麼挖空心思地對顧家人,原來世上竟無一人愛她。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