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幫我算算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打遊戲的兄弟們都去哪裡了吧,他們都失蹤了,家裡人已經急死了,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什麼,他不先管自己的女兒,要先找兄弟?】
【我要是他老婆,我都要從棺材裡給氣活了。】
【急什麼?主播不是說他女兒沒事嗎,那萬一他兄弟有危險呢。】
【樓上這種就是永遠兄弟為先的,我家有個這樣的爸爸,小時候他兄弟家電燈泡壞了,都叫他去換,他樂嗬嗬地去。而我家,吊電視機上樓都是我媽安排的。】
“可以。”宴初應允之後,手指掐算間,陰陽眼也浮動出了畫麵,“你的第一個兄弟,在仁心私立醫院遠航分院。”
柴鳴已經摁了電梯,他拿出手機搜索了會,“大師,那是仁心私立醫院還沒完工的院區啊?”
“沒錯,就在那裡。”宴初摸了摸耳朵,“你還是快點去吧,你的好兄弟就快死了。”
柴鳴一聽,臉色立刻嚴肅起來,去車庫開了車就趕緊往仁心私立醫院遠航分院趕。
而此時評論區還在繼續爭吵中。
【看吧,我就說他兄弟有生命危險。】
【到底是女兒安危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那家醫院離他家有點遠,開了足有三十分鐘才到,因為是還沒完工的地方,所以隻有一個老頭在工地門口邊摻瞌睡邊看守著。
看到柴鳴匆匆過來,老頭攔住了他,“你做什麼?”
柴鳴氣喘籲籲,“我兄弟蔡大力在裡麵。”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天天在這工地裡有守著,就這一個入口,除了裝修工人,工頭,就沒其他人進。”老頭穿著老頭衫,氣呼呼地站了起來,直擺手,“你是質疑我工作不認真嗎?”
柴鳴聽著耳機裡的話,先是瞳仁狠狠一縮,就算覺得荒謬,還是硬著頭皮說出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從天上飛進來的呢?”
老頭一怔,張口就要罵出幾句被徹底和諧的句子。
柴鳴卻已經趁著他愣神,大步衝了進去。
“喂,你給我站住,你這是私闖工地。”
這家私立醫院的一期已經徹底完工了,二期正在刷油漆,柴鳴根據宴初的指示,直衝一期,一期黑漆漆的,隻有零星一點燈光,而且安靜得要命。
柴鳴越往裡走,逐漸不自信起來,大力真的會在裡麵嗎。
老頭氣喘籲籲地往裡追,他覺得這人簡直神經病,找兄弟怎麼可能找到工地來。
走到一半,柴鳴突然頓住腳步,“你有沒有聽到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老頭剛追上來,“你又在胡說什麼……”
唾沫星子飛他一臉,陡然話音戛然而止,他愣神半天,“我也聽到了。”
是那種很淒厲的慘叫,在無人的大樓裡十分空曠的地方回蕩來回蕩去,顯得更驚悚詭異了。
兩人都止步不前,身上開始冒汗,連帶著腿肚子也打顫。
評論區的大家都聽到了。
【啊啊啊,這是鬨鬼嗎?】
【抱緊我的阿貝貝。】
老頭斜著眼看了一眼,他之前有聽說這工地的傳說,說是有人死在過這裡,所以這塊地才能以這麼低的價格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