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雋辭深吸一口氣,“我先出去一下。”
接著,便拉扯著領口,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麵麵相覷,誰敢攔他?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這塊之前很久沒有人敢來的凶地。
墨白和西米是好奇地打量四周,狂大師充滿警惕,而宴初和芽芽大大方方,氣定神閒。
西米一直緊緊貼著狂大師,伴其左右,隻有這樣,她才能覺得自己充滿了安全感。
“狂大師,您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狂大師點頭,“那是自然,這裡除了一隻猛鬼,還有很多厲鬼,那些全是她的爪牙。”
狂大師眼瞳異色,他也是有陰陽眼的,眼底清晰映照出的世界,是黑白色的,磚頭後麵,一個披頭散發的鬼陰惻惻地看著他們,視線一轉,還有一隻手腳並用地朝他們爬來,正蹲在攝影師旁邊,好奇地盯著攝影師的機器。
而那攝影師還渾然不覺,嘴裡含著根棒棒糖,和其他人談笑著。
“多……多少個……多少隻?”
西米顫抖著聲問了句,也不知道量詞是該用什麼,她不停咽著口水,腮幫子都酸了,注滿玻尿酸的下巴也酸得很。
狂大師冷冷答道,“我看到的就有幾十隻。”
西米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要是暈過去還好了……
這個班,她就不應該來上啊。
因為這裡是一片廢墟,所以大家需要各自紮帳篷,安營紮寨。
狂大師和西米那組,狂大師肯定是不可能紮帳篷的,氣定神閒地坐在那,用眼神示意西米。
畢竟西米還要靠著他躺平,怎麼能什麼事都不做呢?
西米心裡罵罵咧咧,嘴上卻沒說什麼,隻能拿出說明書,對照著,艱難地紮帳篷。
可她什麼時候紮過?
不多時,她便將眼神睇向了工作人員,“哥哥,幫幫我嘛,人家真的不會……”
【真的不會來做什麼!完成要靠狂大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樓上的也是女生吧,為什麼對女生惡意這麼大,不會紮帳篷怎麼了?】
【大多數女生都不會紮帳篷吧。】
在大家熱火朝天討論時,卻沒發現2組已經井然有序地把帳篷給紮起來了,甚至連芽芽也不例外。
墨白也挺詫異的,他剛準備開口,想要幫這一大一小,結果人家比他還麻利。
宴初擼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就是乾。
至於芽芽,她是一個小小的帳篷,剛好適合她住的,她居然也沒找其他人求助。
【看到沒有,有時候人和人的差彆,真是比人和狗的差彆還大。】
【人家小朋友都可以,她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就她特殊?】
好在這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夜晚了,月亮孤高,宴初打了個哈欠,準備進帳篷去睡了,她發現墨白還在外麵盯著。
他一雙開門的身材,腿又長,坐在那麼一個小馬紮上還真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他看著宴初,瞠目,“你就這麼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