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也微笑了下,算是打過招呼了,總覺得麵前的男人神情還有攻擊性。
車上,謝雋辭罕見的一言不發,倒是宴初,難得不自在地繞了繞手指,因為不習慣這樣的他。
半晌,還是響起他的聲音,“你覺得墨白是個什麼樣的人。”
“還不錯。”的小弟。
確實是個聽話懂事的,芽芽要他拿錘子,他就拿錘子。
謝雋辭抿了抿唇。
“他心腸也好。可能是經常行善積德,所以他周身有不少功德的金光,我都想蹭一蹭呢。”
宴初倒是不避諱和謝雋辭講這些,畢竟他們兩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說得,他都聽得懂。
而她說這些,她爸,還有哥哥們,未必能懂。
謝雋辭突然看過來,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她臉上,黝黑的眸,如扇子的密睫,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就……”宴初目視著他,總覺得今天的謝雋辭有些失控了,手挪了下,“也很好。”
“也?”謝雋辭收回視線,目光幽幽地盯向膝蓋上交錯的雙手。
宴初看著他絞緊的手指。
這一個字似乎是傷了他的心?
可她倒是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傷他的心了。
可,謝雋辭皮相很不錯,所以他露出委屈的表情,總會讓她升起一種負罪感。
“在我心裡,你和他到底是不同的。”
真*宴初*端水大師。
這話倒是把謝雋辭瞬間聽愉悅了,他側過頭來,剛才還如烏雲遮空,陰霾密布,這麼快就陰轉晴了,目光灼亮地看著她。
宴初點了點頭,“你比他還要好這麼多……”
她揚起手指,比了一點,但似乎覺得還不夠,蔥白如玉的手徹底抬起來,拿兩隻手比。
謝雋辭終是滿意了,整個人似是化身成明朗大男孩子,她還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整個車裡都好似溢滿了陽光。
司機剛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漸漸的,也能和他說說笑笑了。
宴初暗暗鬆口氣,怎麼覺得這比小孩子還難哄?
晚上,她洗完頭,頭發濕漉漉的,拿著毛巾一手擦頭發,另一手拿著手機,跟林璐打電話。
先聊的是榮家的這位小祖宗。
林璐感慨,“這位小祖宗經曆了一次輪回轉世,變得更強了啊,我記得以前,還不能這麼輕鬆自如地拿住禦魂錘的。”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謝雋辭身上。
林璐突然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宴初眉目微沉。
林璐艱難地止住笑,揉了揉發酸的嘴角,“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在吃醋?”
“吃醋?”宴初不是沒想過謝雋辭喜歡她,但他並沒有明白地說出口,她也就不願自作多情地提起這件事。
如果他真說了,按照她的習慣,隻會說一句“彆愛我,沒結果”。
畢竟她的姻緣線是斷的。
宴初緩緩抬起手,瞳仁一寸寸撐大了,“林璐。”
“嗯?”
“你有聽說過斷了的姻緣線會重新連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