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也不回消息?”尤肅不依不饒地跟著他,聲音中的顫抖越發明顯。
薑之舔了下乾澀的唇,勉強勾起嘴角,“沒有看見,尤哥。”
說完,他與尤肅擦肩而過,沒有任何留戀。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傍上個男人就能翻身了?”
“是隻願意跟他們說話,還是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
身後的語氣忽而冷徹,纖細的手腕被毫不留情地抓住往回拽。
薑之扁著嘴,強忍蓄滿眼眶的淚水,“疼……你彆拉著我了。”
聽見他說疼,尤肅動作一僵,儘管再不願意,還是鬆了手。
“那你能不能,回我消息?”
薑之沒有應他,隻是揉著被抓紅的位置,朝周嘉律走去。
從尤肅靠近他開始,周嘉律的臉色就變了,無形中的壓迫感讓薑之跨開的步子也不禁更小了點,手指蜷縮在身側,抓住寬鬆的衛褲,無意識緊張著。
看他來得慢,周嘉律竟是耐不住性子起身朝他走來,彎腰把他的手裹進掌中,細細摩挲,“手這麼涼,把衣服穿上。”
薑之看了他一眼,乖乖聽話,將手臂揣了進去。
尤肅的出現,周嘉律沒有問,他也沒有主動解釋。
“謝謝周總。”
薑之語氣疏離,低垂的眉眼輕顫,不留痕跡躲開了周嘉律的手。
這裡的人太多,親密的動作如果過於放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搜,就會反複,難免會有更多流言蜚語。
況且,尤肅還在身後,那束窺探的視線,一直都沒有移開。
似是看出他的為難,周嘉律的笑意不達眼底,隻是淺勾著嘴角,聲音低啞至極。
“不客氣。”
……
大平層的燈光幾乎能夠照到對麵的樓房,窗簾一關,這裡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長時間的拍攝讓薑之的疲憊越發濃重,就算在車上迎麵吹著風,也像是困頓上頭一般搖搖晃晃,似乎隻要腦袋沾了枕頭,就能直接睡過去。
但他現在身後跟了個低氣壓的人,就算逃回房間鎖上門,危險係數也居高不下。
“之之。”
周嘉律終究還是沒忍住,看著眼前人時不時有意躲開他觸碰的模樣,心底空落落得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被勾走了三魂七魄,滿心滿眼都是薑之,情緒的好壞也能判斷到位。
薑之緩緩回過頭,眼裡暈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一霎那的不自然,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聽見了什麼?
還是在害怕什麼?為什麼跟尤肅說完話之後,對著他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累了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周嘉律僵著脊背沉下心,還是壓住了所有蠢蠢欲動的問題。
沉默的環境下,係統忽然絲絲兩聲,又沒了動靜,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生生吞了進去。
薑之不自然地將碎發彆到耳後,指尖發僵地捏著衣擺,另一隻手輕碰了碰他的手背。
“謝謝你今天等我。”
聽見他軟下來的聲音,周嘉律才鬆了肩膀,勾著手臂把人帶到懷裡,虎口攏著下巴,迫使對方仰頭。
“就口頭謝謝?”
話裡的暗示太明顯,薑之被問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