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黑色賓利提前返回主宅,讓花園裡正澆水的陳伯見狀,立馬跑到了二樓臥室門前通風報信,“家彙,老爺突然回來了,你趕緊回書房坐好。”
房中的少年聞聲,立馬把人鬆開,方曉棠手忙腳亂地把衣服整理好,“怎麼辦?”
家彙神色恢複清明,將她推進衣櫃中,“先躲著,彆說話。”
他關上櫃門,到衛生間拿水將臉上的口紅印擦去,蹬了條運動褲,又披了件襯衣,火速下樓期間不忘將紐扣一枚一枚地扣上。
一路竄到書房中,他卷起半截袖口,隨意抱起一本原版的《時間簡史》,裝出一副認真閱讀的樣子。
這時,從窗口望出去,正逢自己的老頭子徐盛年穿過假山,踏著鵝卵石向他走來。
隻是,身後莫名還帶著一個小女孩。
想到徐盛年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家彙如臨大敵,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忙扒在窗台上,定晴望了過去。
女孩穿著條收腰的黑色絲絨裙,日光斑駁,灑在她身上,讓人一陣眼花撩亂。
家彙乾脆抱起了望遠鏡,這才發現,她與徐盛年長得沒有半點相似,頭發烏黑亮麗,服帖地包裹著那張巴掌大的鵝蛋臉,兩道眉毛漆黑如畫,眼珠子像顆黑葡萄般透著懵懂無辜,讓人看了就想欺負,至於那小嘴巴,雖然不大,但唇形飽滿,吻起來一定很軟很軟。
看著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他臉上不禁浮起了笑意,他是愛美之人,看到漂亮的事物,就會挪不開眼睛。
許是他目光太過炙熱,讓對方都察覺到了,抬眸回望過來,四目相對,家彙愣在原地,整個人都有些癡了。
直到她眼眶中落下兩滴晶瑩淚珠,他這才回過神來,怎生哭了呢?
女孩衝他友好地點了點頭,率先抽回視線,抬袖拭淚,快步跟上徐盛年進了客廳。
幫傭們見一家之主帶著個孩子進門,手腳利落地從廚房端來了下午茶。
徐盛年在沙發上坐好,朝樓上看了眼,“家彙還沒起床?”
陳伯放下水壺,忙說:“他一大早就進了書房,最近可認真咧。”
徐盛年麵色和緩了許多,“讓他過來。”
家彙其實已經在走廊上偷看,聽到這話,又大步退回到書房,拿起了一本書埋著頭,慢慢悠悠地向外走,陡然看見客廳沙發上的父親大人,他格外恭敬謙遜地叫了聲“爸爸”,將目光掃向另一側,溫聲問:“她是誰?”
徐盛年看向對麵的女孩,為了表示鄭重,還特意站起身同他介紹,“這是我一位老朋友的女兒,家裡出了點事……”說到這裡,顧及著她的自尊心,又改了口:“這些都不重要了,你隻要知道,從今天起,她就是我們徐家的一份子就夠了。”
家彙徹底放下心來,輕應了一聲。
“那我是該喊你姐姐還是叫妹妹呢?”家彙重新看向女孩,眼神和煦。
後者咬著下唇,局促地抬手比劃了兩個數。
家彙笑起來,“和我一樣大,是幾月份的?”
徐盛年替她回答,“農曆八月十八,你是哥哥。”
家彙意外,“確定隻比我小三天嗎?”
徐盛年拿鼻子出了口氣,“你們在同一家醫院出生,這還能有假?”
“哦~妹妹看著有點小呢。”家彙伸出手,側頭衝父親大人說:“她第一次來家裡,我帶她去參觀一番好了。”
“去吧,看她喜歡哪個房間,你今天的任務就是安置好她,彆成天給我在家裡混吃等死不乾正事。”
家彙神情無辜,“爸爸,不是您老人家非要關著我嗎?否則我該和他們一起去參加夏令營了。”
“混賬東西,你嫌你惹得事還不夠多麼?給我好生待在家裡,不開學,哪兒也不許給我去!”徐盛年說著就拿起了抱枕,想要朝他砸過去,礙於外人在場,這才勉強改拿出了一支雪茄點上平複心緒。
白煙燃起,飄浮在半空中慢慢消失至無影無蹤,徐盛年遙想當年,容家那紡織公司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