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勝心和征服欲在作祟,和我玩這個遊戲差不多,上了鑽石就想上大師,然後當最強王者。”
家彙想了想,沒有否認,追問道:“那喜歡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但肯定有一點,相處起來很舒服。”方延抬眸,“我爸媽說的,他們沒有做到,所以分居了。”
“舒服?”家彙抱著手指頭數了數自己的那些前任,最長的一個,是他已經跳級去愛丁堡讀大學的初戀,剛開始,兩個人都處在懵懂青澀的小甜蜜之中,偷偷地約出去看電影、逛遊樂園、吃法餐,確實很舒服,分手的原因,是她全家都要移民到德國去,她不想異地戀,先甩的他。
微信沒刪,但家彙把她屏蔽了,她談了個法國男朋友,沒他有錢沒他帥,還天天曬曬曬,法國男人都有狐臭好嗎?將來結婚熏死她好了!
至於,後來的那些女朋友,可能是初戀之後,他心態有所改變,總是能在短時間發現她們各式各樣的缺點,囉嗦、吃醋、斤斤計較、占有欲太強等等都是導致分手的原因,也不知道柳靜姝會不會讓他長時間地覺得舒服,反正,目前他有點不舒服,私下他可以哄她,但在兄弟麵前,她該表現的重視他一點,總不能天天讓他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吧。
房門被推開,阿琅眼圈有點紅,拎著一套乾淨的校服走進來,對著方延、蔡力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才坐到床邊握住了家彙的手,“哥哥,你感覺好點了嗎?”
家彙對上她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眸,他心尖像是抹了蜜,柳靜姝不來,但阿琅一直在。
把人拉近一點,家彙揉了揉她的腦袋瓜,柔聲說:“好了很多,哥哥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嗯,流了好多好多血。”阿琅撫上他那件滿是血漬的襯衣,她靜靜地看了幾秒鐘,淚珠就在眼眶中打起了轉,吸了吸鼻子,實在是克製不住,她直接撲到他懷裡抽噎起來,“哥哥,我害怕。”
她既無助又委屈,帶著鼻音和他哭訴,“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哥哥千萬不能有事。”
家彙沒覺得這有什麼,可阿琅與他不同,她一個人從香港輾轉流離至上海,來投奔連親戚都不是的徐家,這就像老師所說的雛鳥效應,破殼的那一刻,她看到誰就會認誰做媽媽,如果這個“媽”又要丟下她,她該多麼難過呀……
想到這裡,家彙一時也顧不上低下頭鼻血會不會再流,挪了挪身子,同她額頭相抵,“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彆怕,不哭了,好嗎?”
阿琅淚眼朦朧,聽他的話不想哭的,還捂住了嘴巴,過了三秒,她被口水嗆得偏過頭,咳嗽兩聲,小臉漲得通紅,眼淚流得更凶了一些。
家彙心疼死了,把人抱起身給她拍背順氣。
“阿琅,彆哭了,家彙每年都會做全身檢查,他不會有事的。”蔡力也跟著勸,這個小女孩,和他們一般大就沒有了爸媽,好可憐,以後他也要對她好一點。
方延擰開礦泉水送到了她唇邊,“和我們在一起你可以做你自己,不需要時時刻刻都拘著,沒有人會輕視你。”
她點點頭,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才緩過來,抬頭討好地看向家彙,“哥哥,我不哭了,你們彆嫌我煩噢。”說著,她緊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