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學院門樓前的廣場上,摩肩接踵,擠擠挨挨,站滿了人,其中有書生、有俠士、有商賈、有工匠、有廚師、有醫者……有老農,還有許多孩童。
這些人中,有些是從偏遠地區,剛剛趕來應聘學院教授、教師一職的,大多數人,是來參加入院考試的。
廣場門樓前,一隊隊訓練有素的內定學子,在各位已入職教師的帶領下,將這些人分彆引導至各學院應聘、報道、考試處。
整個香山學院,像一台巨型機器,在這一刻開始啟動,邁開步伐,推動著整個時代緩緩前進。
它一步步走來,那風采令世人折服,仰望,傾佩。
但它此時還隻是一個雛形,為香山學院命名的護國長公主曹斐(唐悠然),一手建立了香山學院的三星居士,此時都坐在校長辦公室,在用各自的係統監聽著各處的消息。
聽著一個個學子通過考核,一個個教職工人員的入職,兩人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
這所學校,好像成了溝通現在與未來的橋梁,兩人不約而同,想起現代時那平淡卻又快樂的求學時光。
曹旦:“能為這個時代,留下一所學校。我們也不算白來這個時代走一遭。”
唐悠然:“師兄放心,我會好好守護好這所學校的。”
曹旦:“嗯,我信你。”
……
忙碌的生活,總是過的格外的快,時光飛逝,轉眼又是一年的春天。這一日,香山學院站滿了人,有名滿江湖的俠士,有名滿天下的大儒,有神醫、大匠師……,還有諸多學子。
他們都看著廣場中間,那位一身玄紫色衣衫,麵容俊雅,溫潤如玉的男子,那是香山學院的副院長三星居士,是他倡導並一手督辦了香山學院。
此時,他們都在等,在等皇帝陛下的到來。
皇帝的車駕浩浩蕩蕩,自遠處奔騰而來。很快,巨大的馬車就到了近前。一隊隊侍衛,將皇帝的車駕隔絕開來。
雨化田、米有橋上前,將簾子掀起,唐悠然先跳了下來,她伸手將曹辰給扶下來。
曹辰一下車,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現場,除了唐悠然、三星居士,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那些大宗師們,早早就上了山,人手一個望遠鏡,在遠處看著這一幕。
方歌吟:“他真沒下跪行禮。”
幾人白了他一眼,他們要想跪,還用跑到山上來?
一位容貌絕佳,麵帶輕紗的女子自懸崖絕壁處轉出,淡淡道:“他不需要跪,該跪的人,也不是他。”
眾人看向女子,方歌吟皺眉道:“秦仙子,你這是何意?”
女子喃喃道:“他這樣的人物,隱姓埋名,蹉跎百年,也不知我們當年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聽了她這話,眾人心神為之一緊,方歌吟更是急急問道:“他是誰?”
秦夢瑤歎道:“他今日就要走了,你又何必再問他的身份。”說完這句話,她再不發一言。那雙美目中,卻流露出一種似悲似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但有剛剛這句話在,眾人卻都明白,三星居士的身份很不一般,聯想到他的遭遇,他被困石洞中的時間點,再加上秦夢瑤的話,眾人忍不住為之心驚,他是三星居士,也是太.祖曹旦?!
水母陰姬忽然問道:“秦仙子,阿然,她知道他的身份麼?”
秦夢瑤微笑:“陰宮主放心,他不會對阿然不利,阿然本就是他的師妹。他們兩人才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水母陰姬微微點頭,隻要唐悠然沒有危險,她也不必去管三星居士真實的身份。
曹辰這是第一次見到曹旦,他微眯著眼,看著廣場上那位站如鬆竹的如玉君子,卻不禁皺起了眉。
唐悠然想說些什麼,卻見曹旦朝她輕輕搖了搖頭,自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拋給了曹辰。
曹辰心頭火起,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他三催四請,就是不進宮見架的三星居士,竟然會在他破碎虛空前,當眾挑釁他身為皇帝的威嚴。
他伸手撈過令牌,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環顧左右,看向雨化田:“吩咐下去,所有人退後兩百步,兩百步內不許任何人逗留。”
雨化田微微抬頭,見陛下神色堅定,又見唐悠然站在皇帝身前,才傳令下去,令所有人退後。
廣場之上,人馬都已不在,隻剩下三星居士曹旦、曹辰、唐悠然。
曹旦看向唐悠然,想讓她也離開,可看著曹辰那緊張的表情,最後還是算了。
他自袖中掏出一杆毛筆,在地上書寫起來,一行行文字在廣場上顯形,片刻後又消失不見。
曹辰的表情又變了,這字跡,他太熟悉了,這是太.祖的筆跡,而他書寫的內容,他也很熟悉,那是他自小練到大的筆貼。還有自從唐悠然出現後,他一次次翻看過的太.祖留下的手劄。
曹旦邊寫邊冷笑:“你不必緊張,我來自大唐,哪怕在這裡建立了大魏,我的歸處還是大唐。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搶皇位的。”
曹辰張了張嘴:“您,您是太.祖,祖宗。”
曹旦冷哼一聲:“誰想當你的祖宗,你的祖宗是曹昊那畜生。”
曹辰差點直接給跪了,是啊,曹昊是他祖宗,可這位莫非忘了,他是曹昊的親爹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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