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也不影響我開鎖的。”
溫良久說, “本來也是瞎幾把開……”
話音未落, 鎖芯裡傳來“哢噠”的響聲。
非常微弱,像是鎖中的彈簧被撥住的聲音。他玩笑的神色刹那間收斂起來, 屏息轉動手裡的細鐵絲, 下一秒,鎖頭被旋開了。
柏裡一怔, 看他的表情變得非常耐人尋味。
溫良久自己也是一臉意外。
雖然這種款式老舊的鎖頭原理簡單,但他真的是試試而已。誰能想到會這麼順利,居然就打開了。
“你不要誤會。”
他一本正經地對身旁怔住的人解釋道,“這隻是純粹的運氣好。我雖然有副業,但絕對不是乾這個的。”
雖然我從前喜歡打架鬥毆, 但是肯定不偷雞摸狗。
不遠處有兩束手電筒的光掃過來,像是夜間巡查的工作人員。兩人沒再多做停留, 拿掉鎖讓小勝母子先進去,隨後跟入關上了門。
小勝媽媽在牆壁上輕拍兩下, 室內燈緩緩亮了起來。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處臨時倉庫。牆角堆了許多雜物, 一排排架子上放著檢修機械的工具,地上落了厚厚一層灰塵,該是許久沒有人打掃過。
架子上也落了灰。柏裡在其中一層發現了本員工執勤登記簿, 拿起來翻看。
溫良久在另一邊搜羅可攜帶利用起來的道具。見進門後母子倆就沒再主動說話, 指了指柏裡手中的登記簿問小勝媽媽, “那上邊有你嗎?”
帶他們來這裡輕車熟路, 或許也是員工之一。
小勝媽媽卻搖了搖頭, “我隻來過這裡幾次, 並不在這裡工作。”
“那你說帶我們抄近路?來這裡乾什麼?”
NPC沒再回答他的問題。溫良久隻能埋頭找線索。
柏裡靠在架子旁一頁頁翻看員工的登記名單,沒有發現什麼特彆之處。半本翻完,突然看到其中一頁的空白處寫了幾行小字。
“在天譴之日降臨前,神向我們派出聖潔的使者,接引我們升入永恒國度的道路。那裡的天使歡聲笑語,能歌善舞。神心生歡悅,賜予他們無限的能量和榮光。”
看起來像是什麼宗教的洗腦經文。柏裡伸出指尖抹了抹,字跡清晰牢固沒有被蹭掉,不像是手寫的,更接近於印刷。
怎麼會有遊樂園會在員工執勤登記簿上印刷這種詭異的東西啊。
他又往後翻了幾頁,看到另一段話。
“接引者被世俗的肉體融化重塑。失了記憶,失了神力,那來自天堂的潔白翅膀,被塵靄中的汙穢沾染,沉重得難以飛翔。”
最後一頁有一個手繪的圓形圖徽。圖徽的主體是一對翅膀,正中上方有一隻光環。
“天使嗎?”
他自言自語地往後繼續翻頁,卻發現已經翻到了封底。
這是去年的員工登記簿了,紙頁都已經泛黃翻舊。後麵的內容應該還有,可能是個連續的故事,印刷在後來的登記簿上。
柏裡放下手裡這本,想再去找找其他的,聽見溫良久一聲招呼,“過來這兒看看。”
他快速掃了眼周圍的架子,沒有發現其他類似的書籍訂本,走到溫良久身邊一起研究他的發現,“怎麼了?”
溫良久說,“你看這個架子是不是跟彆的地方不太一樣。”
是有點不一樣。
柏裡上下左右地觀察了一遍,“看起來更……新。”
比彆處積灰要少些,稍微乾淨一點。可能是因為經常使用。
柏裡眼前一亮,回頭看他,“是暗門?”
溫良久點頭肯定,突然抬手往他背上伸。柏裡反應迅速地躲開,閃到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還能無緣無故地打你嗎?”
溫良久懷疑自己在他心裡已經被定位成了每時每刻都在使用暴力的恐怖分子,指了指他的後背,無奈道,“你背上有灰。”
今天上午滿課,下午又去咖啡館裡兼職,跑了一天晚上才回到宿舍,確實有點累了。剛才翻文本的時候才偷懶靠在架子上,蹭了一身灰。
柏裡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誤解了他的好意,表情有些抱歉。
“夠得著嗎?”
溫良久不計前嫌,露出和善的微笑,“你自己看不見,過來讓九……師兄給你拍拍。”
“不用麻煩。”
柏裡打開自己的道具頁想拎件外套之類的出來換上。卻在這時才發現,能帶離特定房間的道具裡,衣物類全都是貼身的T恤和短袖。
當著溫良久的麵脫掉衣服裸身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