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慕羨隻知道前男友被社會主義毒打教做人,並沒有聽說他是栽到了誰手裡。所以在一長串語氣強烈的敘述中, 壓根沒提到過“溫師兄”一句。
柏裡點頭, “他被打了。”
溫良久跟著點點頭, “那我呢?”我呢我呢?
柏裡奇怪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
溫良久:“……”
“沒說是誰打的啊。”
他的語氣充滿遺憾,目光瘋狂往自己身上暗示。
柏裡接收到信號, 一臉難以置信。用完全懵逼的語氣試探著問,“你乾的?”
溫良久驕傲地頷首, “啊。”
柏裡:“……”
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辛苦你了。”
溫良久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半晌才驀地笑了起來。笑得停不下來。
他怎麼能這麼可愛?
“不辛苦。”
溫良久邊笑邊說, “為人民服務。”
“……”
“那我們去,去做任務。”
柏裡著急忙慌地推開準備室的門, 又不放心地回頭衝小勝母子招呼,“你們也來,在一起, 比較安全。”
溫良久收斂笑意, 跟著出了門。
穿過後台的長走廊,舞台上的燈光和樂聲漸漸清晰起來。這時候台上正在唱歌的是個紮雙馬尾的小姑娘。
兩人站在舞台邊上等著, 等小姑娘退場的時候,溫良久上去問,“你叫顧舒羽嗎?”
小姑娘搖了搖頭, 往他們身後走過去。不遠處站著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 正在朝她招手。
“媽媽。”
她問, “我被選上做天使了嗎?”
女人沒回答,卻表情失落,遺憾地牽著她走了。
溫良久跟柏裡對視一眼,再往舞台中央看去時,視線一頓,“你覺不覺得這小胖子有點眼熟?”
“過山車?”柏裡也認了出來。
是在過山車那兒遇到過的,那個插隊的老太太的孫子。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裡來湊熱鬨了。
這邊表演的名單上都是小女孩,這小胖子應該是安全的。溫良久看向舞台的另一端。
“小孩們都是從那邊上台的。”
他建議道,“既然時間有限,我們就彆在這兒等著一個個問了。直接去那邊排隊的小孩兒那打聽吧。”
“行。”
孩子們正在另一邊排隊等待上台。兩人從幕布後橫穿舞台,走到另一頭時突然被一道鐵門攔住了去路。
離孩子們隻有幾步距離的地方。溫良久伸手握著門上的鐵柵欄搖晃了兩下,“不太結實啊。乾脆直接踹開得了。”
這邊的動靜把隻有幾步之遙的孩子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但她們身邊站著家長紛紛側身,擋住她們的視線,督促她們好好準備待會兒的表演,不想自家孩子被奇奇怪怪的事情分心。
溫良久本來想要不乾脆隔空扯著嗓子問問也行,看這情況覺得就算走到跟前也未必有人願意跟他說話。就回頭問柏裡,“還過去嗎?”
家長們的反應非常防備,好像覺得他們是什麼壞人。柏裡的視線在門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類似於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