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用尋常方式是斬不斷這荊棘的,需要運用一個適配的劍法才行。
黎蘇桃話音才落,黑衣女子的雙腿反而動了起來,且動作頻率越來越快。
“我刀呢?我要拿到我的刀,對……老大不救我,我也是可以自救的。”
她一動,荊棘反而繞得更緊了。
黎蘇桃:“?”
就這麼自救恐怕是不行。
先用法術讓對方動彈不得會更好一點嗎。
黎蘇桃閉眸掐了個訣,設法讓黑衣女子維持原來側躺的姿勢不動。
“你的老大沒有不救你,她很快就會過來了。”
“我的刀。”黑衣女子執拗道。
黎蘇桃回頭一看,把掉落在不遠處的長刀撿了回來,放在黑衣女子麵前。
“刀在這裡,你可放心了?”
黑衣女子想要搖頭,但她做不到。
黎蘇桃花費了些時間,劍法用了一套又一套,才終於從荊棘中救出了黑衣女子。
她解了黑衣女子身上的術法,扶對方站起身。
“可有受傷?”她轉眸看向彆處。
“沒有。”黑衣女子搖了搖頭,“多謝你救我。”
真奇怪啊。
那些荊棘在黑衣女子身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卻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傷口。
幾乎是同一時間,紫衣女子也被阮雲箏救了上來。
四個人再度聚到了一起,再次出發。
沒過多久,黑衣女子又像是無事發生一樣,感慨道:“我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花。”
她這句話語氣輕鬆又雀躍,宛如已經忘記了此地是多麼危險的地方。
紫衣女子嗆了不少水,臉色更加不好了。
“明明就和尋常的花一模一樣。”
黑衣女子接著往下說:“這河水也與眾不同。”
紫衣女子護著喉嚨,臉色蒼白,輕咳了兩聲,聲音都有些啞。
“看樣子是有毒的水。”
“無妨,若是我和你中了毒,老大會為我們解毒的。”
“你能不能不要總想著給老大添麻煩。”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黎蘇桃若有所思地轉頭去看阮雲箏:“你還會解毒。”
阮雲箏回避開她的目光:“學過一點。”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黎蘇桃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要想辦法消除她的疑心才行。
一瞬間,可怖的森林中大霧四起,綠色的閃電朝著四人肆意攻擊,而她們腳下的土地也自行移動起來。
她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走散了。
“黎蘇桃?”阮雲箏下意識呼喚這個名字。
回應她的卻不是這個人。
“朋友遊戲玩得開心嗎。”薛降塵的聲音穿過迷霧,似是海上的燈塔,準確無誤的為她指引方向。
阮雲箏驀地警惕起來,換成一副防備的姿態。
薛降塵站在她身後,氣息呼撒在她頸間,懶洋洋的說道:“你說,如果我到黎蘇桃的麵前揭穿你的身份,她會怎麼做。”
阮雲箏不用想也知道,兩人現在的姿勢一定曖昧極了。
薛降塵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時不時就會站在人身後俯身說話,她懶得同他計較。
阮雲箏想過要動手推開他,但最終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她怎麼做?”她耐著性子同他對話,沒好氣的反問他,“你沒想過事情敗露後,我會怎麼做。”
“對我,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薛降塵無所謂的笑了下,聲音壓得很低,“說來可笑,魔君讓你監視季臨淵,你卻在神女的妹妹身旁打轉。”
他沒再往下說。
“你想要得到什麼,解藥?”她轉過身,從懷中拿出解藥塞到他手裡,“我給你就是。”
“我要的何止是解藥,阮雲箏。”他驀地手指一握,也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裡,“我給了你一條生路,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
“你想要我?”阮雲箏瞥他一眼,指尖攀上他受傷的肩頭,盈盈一笑,同他溫聲細語道:“好啊,你告訴我如何才能取得聖物,我跟你走。”
對上她眸中的笑意,薛降塵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