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二章(1 / 2)

宇宙1第二章

李/明夜做事自然不會不過腦子,她有這個底氣殺/人,自然也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處理後續。

李/明夜與塞姆勒的格鬥許可並不是來自於那名黨衛軍上尉,而是來自於比那名上尉地位更高的不知名人物。那位軍官自己先破了例,言辭也挺曖昧的,更沒明令禁止她殺/人(人家壓根就沒想到)。

這是一次征召,在渣滓和敗類中選出一些才能出色的人物。從先前那個黨衛軍上尉眼都不眨地殺了一個人可以看出,在場諸人都是賤命一條,死也就死了。李/明夜這次暴起殺/人,真要說起來,還有幾分“奉旨殺/人”的意思……

除此之外,縣官不如現管,黨衛軍上尉是現管,軍官就是那個縣官。但眼下縣官和現管都在場,縣官的命令出了岔子,現管就有些小糾結了——你說我是管呢還是不管呢?畢竟後果也沒多嚴重啊?不就死了個人嗎?

當然,如果這群德國人真的軸起來了,非要殺雞儆猴……那她也就直接跑了。周圍崗哨的槍/械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e級武/器,那幾個軍官哪怕身懷利器、實力強大,她也一樣跑得掉。她有14點的敏捷,武/器超過這個宇宙大幾十年,隻要不被近身,誰能攔得住她?

李/明夜並不怎麼擔心自己的主線任務,那個任務明明白白地寫著“參加10分鐘以後的征召”,卻並沒有要求她一定要通/過這次征召,更沒要求她必須服/從命令,而這次征召她顯然已經參加了。根據現場諸人的特長屬性來看,這一次征召不可能派遣所有角鬥/士去做同一件事情,所以主線任務的變動很有可能會在那些軍官細化了諸人的具體分工之後,才會進行針對性展開。

由此也可以推理出一點——哪怕沒有成為被選中的人,角鬥/士也會接到其他方麵的主線任務,隻不過難度和獎勵不同而已。所以哪怕真跑路了,她也不會被失敗罰款給逼死。

由此也可以看出,鬥獸場隻能通/過角鬥/士來改變世界發展,而不能直接控/製土著,否則這個征召根本毫無意義。鬥獸場確實在給予角鬥/士一定程度上的選擇,但這其中自/由度的拿捏十分微妙——不論是這個征召任務,還是最開始的任務失敗後自/由逗留時間,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舉個直白的例子,這一次征召是土著與角鬥/士混搭,如果角鬥/士比較慫不敢出風頭,大可以藏拙落選,避開隨後可能的危險。隻不過介時事態的發展與主線任務的變更,或許會逼/迫角鬥/士麵對更大的風險而已。

角鬥/士的起點都是一致的,至於最後的獲利,則取決於各人的選擇與實力了。人之所以能活出千百種不同的人生,正是因為每個人在麵對不同選擇時的應對,角鬥/士也是如此。

當然,能夠看出這一點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在角鬥/士們看來,李/明夜因為一丁點小事就在這時候動手殺/人,隻能證明此人是個點滴之仇,必湧/泉相報的主兒。如果沒有做好搏命的打算,最好不要得罪她。

另一方麵,大庭廣眾之下悍然殺/人,也確實給李/明夜造成了一些不良後果——比如因為弄臟地麵而被狠狠地抽/了幾鞭/子。李/明夜作為一個角鬥/士,區區鞭刑還是不怎麼在意的,挨完抽之後就若無其事地歸隊了。

才藝表演很快就結束,博德上尉與那幾個野/戰服正在商量著一些什麼事情,眾人便在操場邊緣就地休息。值得一提的是,文森特和李/明夜這二人,周圍兩米差不多都是無人區……

倒是情報販子因為之前和李/明夜搭過幾句話,又沒有得罪過她,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坐在了她身邊。

這就得提及鬥獸場中的情報組/織了。情報組/織是角鬥/士中一個比較另類的組/織,通常來說,角鬥/士們都不會太得罪他們。在有洞察類技能的前提下,角鬥/士們的個人屬性(技能和裝備是無法直接探查的)落入這個組/織的手中,基本是遲早的事兒,但是曝不曝光、曝光多少……這可就任由這些情報販子們拿捏了。

這也就是李/明夜殺死了塞姆勒,卻沒動這個情報販子的原因。鬥獸場中的情報組/織橫跨五個等級,每個等級中團隊和散人無數,但他們統/一把自己的組/織稱為“場情局”。場情局的角鬥/士實力普遍不算特彆強,畢竟在鬥獸場裡想要變強,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的,但是他們比較有錢,所以常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

李/明夜眼前的這個情報販子,也是被歸結到了“騙子”這個行列之中,顯然其魅力屬性很高。魅力這個屬性,雖然看似與戰鬥沒什麼關係,卻能起到非常強大的輔助作用,比如套取情報、獲得土著信任、獲取支線任務難度降低等等。除此之外,傾向於召喚的角鬥/士,其屬性側重就是魅力與智力。

李/明夜看他坐過來,索性先開口了:“你想/做我的生意,還是想把我當生意?”

“都不是,我隻是和我朋友打了個賭。”情報販子眨了眨眼,笑吟吟地道,“我朋友賭你上電視是為了地堡裡那些十級官/員,我賭你是另有所圖,為此我們都壓上了彼此的一頓酒錢。所以我想來問問李小/姐,我需要付出什麼報酬,才能讓你幫我掙這筆錢呢?”

這真是八風不動、滴水不漏的一根橄欖枝。李/明夜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慢慢地笑開了:“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她驀地抬手圈住了情報販子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含/著笑意輕輕道:“寶貝兒,我覺得我值一個很貴的價/格,希望你們沒有在有關我的交易裡吃太大的虧。”

情報販子驚了一下,但還是儘可能從容地道:“你這話說的……”

“你是覺得我不值嗎?”李/明夜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柔/軟輕媚的氣音,“作為一個剛剛過試煉宇宙的角鬥/士,我覺得我挺值的。”

這一下子,連周圍兩三個耳聰目明的角鬥/士都一起驚住了。情報販子張了張嘴,終於苦笑道:“這下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的了。”

“well,well,well……”李/明夜懶洋洋地笑了笑,“寶貝兒,是誰告訴你我姓李的(菲奧娜隻知道她的編號)?這不難猜,你顯然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去地堡,所以你的消息來源是一些角鬥/士,並且很有可能來自於人類清除計劃中的反/抗軍陣營。你既然能問出我姓李,自然能問出我在人類清除計劃裡的所作所為,並以此推斷出我在過試煉任務,從而按照人類平均屬性來推斷我的屬性。這其實並不算特彆難,不是嗎?至於交易……”她輕輕笑了一聲,鬆開手坐了回去,“我詐你的,但我現在知道了。”

情報販子一時噎住了。他等了一會兒,李/明夜卻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問道:“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交易嗎?”

“這很重要?”李/明夜反而是有點詫然地問了一句,“我一點都不關心這些。如果有人認為知道我的屬性就能殺我,那他們大可以試試看嘛,我阻止不了。”

“我以為你很看重這些,因為你殺了那名騙子先生。”情報販子摸了摸耳朵,“這讓我坐下的時候,心裡都有點兒發虛哩。”

“當你爬山的時候,你的目標會是攔路的石頭嗎?你的目標應該隻有山頂,寶貝兒。”李/明夜漫不經心地眺望著那幾個野/戰服,口/中淡淡地應答道,“你不知道哪裡會有石頭,你隻需要爬你的山,並在遇到它們的時候,將它們踢開就好。”

李/明夜的語氣輕淡而平靜,仿佛天塌地陷也不過如此,刀山火海更是細雨溫柔。若是靳一夢在這裡,就會發現她的神色與生擒菲奧娜時簡直彆無二致,撇去了所有浮華的喜怒哀樂之後,唯留一派淡漠的靜水深流。

她可以妖得令人心慌,也可以狠得令人心悸,隻要她樂意,一抹笑能有千百種笑法……而她此刻終於不笑了,那臉上卻有一種真正攝人的、具有力量感的從容,讓人迷惑於她的外表和性彆。

情報販子主動結交李/明夜,自然是被她在人類清除計劃中的所作所為給驚住了。角鬥/士都是從候選者過來的,他自然知道試煉任務基本都是以“生存”為主題,一個候選者能把試煉任務給玩成這個樣子,簡直稱得上匪夷所思。而與此同時,一個第一次進行曆練的角鬥/士,其物理類綜合實力就已經超過了他……

不論如何,結交一下這樣的角鬥/士,都是吃不了虧的。

情報販子打量了她片刻,終於笑了,伸出手道:“我想你說的是對的。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海默恩,希望這次回去我能請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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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夜在與海默恩互相交換了姓名和編號之後,那邊的討論也有了結果,後事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幾個野/戰服各自挑選走了幾乎所有的角鬥/士,唯獨魅力特長的角鬥/士與土著們留了下來,顯然是另有任務。

李/明夜這一組角鬥/士共有四人,除了她以外,還有文森特與另外二人,這二人都是在之前的征召中表現不錯的人物。昏暗的車廂中,四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對接下來的任務難度心中有數了。

車廂門再度打開了,那名野/戰服軍人拎著一個小箱子走了上來,其身後跟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手中端著毛瑟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四名角鬥/士的額頭,其上加裝的刺刀幾乎抵到了眾人的皮膚上。刺刀光可鑒人,森然寒光幾乎讓人寒毛直豎。

在李/明夜的右側,文森特身上頓時爆出了烈虎一般的殺意,卻又旋即消散了。雖然這隻是刹那間的事,但也令他麵前的士兵不由顫/抖了一下。這刺刀一抖,幾乎剜上他的眼睛,他陡然抬手握住了刀刃,在其他人給出反應之前及時鬆開了。

“小心點兒,士兵。”文森特咧嘴一笑,攤手時掌心一道薄紅。

那軍官用鐵灰色的冰寒眼睛打量了文森特一會兒,隨後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四個用橡膠封口的玻璃試管,逐一派到了他們手中。那試管中是半管粘/稠的灰黑色液/體,在常溫密封的條件下,居然還時不時冒出一咕嚕氣泡……很顯然,這並不是科技世界該有的東西。

“把它們喝了。”那軍官冷冷地道,他的聲音就像他的語言那樣堅/硬而冷酷,像是某種永遠不會融化的金屬,“你們也可以選擇子彈,或者刺刀!”

“我能問問這是什麼嗎?它看上去簡直像魔鬼的濃痰。”一個角鬥/士皺著眉問了一句。在場四人都知道這東西並不妙,但哪怕真喝下去,應該也不會立刻產生什麼後果——鬥獸場是不會發布這種坑爹任務的。

“這是延時發作的□□,喝下它之後,你們每隔兩天都必須來我這裡服用一次抑製藥物。”軍官冷笑道,“德意誌需要你們的才能,但元首的仁慈不會浪費在對帝/國無用的渣滓上。你們被征召完成一起絕/密任務,等任務完成之後,你們自然能夠得到自/由和獎賞。而在此之前……”他一雙利目掃過眾人,“你們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痛恨渣滓。”

在他的目光掃過李/明夜的時候,李/明夜驀地感到了感知反饋給她的危險之意!這股砭人肌骨的冰寒簡直如刀割麵,冷冽如冬風呼嘯,在刹那間浸透臟腑!

此刻的李/明夜已經對感知這個屬性十分熟悉了,她知道這是生命危險的標誌,而此刻這個軍官甚至都沒有動手攻擊的意思,僅僅表露/出敵意,便已有如此壓/迫感,可見其實力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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