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十二章(1 / 2)

宇宙1第12章

李/明夜的思路毫無疑問是比較正確的,因此當他們再度來到波茨坦的夜色中時,距離魔法街傳/送點的爆/炸也不過才過去15分鐘左右。這二人辨認了一下方向,以最快速度弄了一輛摩托車(暴/力方式),風馳電掣地趕往特彆行動隊。

“不管怎麼樣,我們最好直接去找波爾格或者海因裡希!”李/明夜趴在文森特耳邊大聲道,“這件事肯定會給我們同時加教廷、紐蒙迦德和第三帝/國聲望……反正我們最好快點兒。”

既然滅/口之事已經發生,且那兩名伏擊者在黑巷中退卻了,那就足以說明兩個非常明顯的事實——第一,他們所謀甚大;第二,他們不想再損失團員!換句話來說,也就意味著他們所圖謀的東西,需要他們集中剩餘的團隊力量。實際上李/明夜更認為這幫人會提前行動,因為很明顯——黑巷中他們退卻了,最快捷的固定傳/送點也被炸毀了,這就意味著想要再掌握他們二人的行蹤變成了幾乎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李/明夜先前會列出“路上伏擊”的選項,純粹隻是她性格使然,實際上她本人並不認為這件事會發生……

事已至此,這個團隊的人哪怕用屁/股去想,也會知道等李/明夜與文森特一回到第二行動隊,消息走漏就會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隻有兩個選擇——立刻行動,或者徹底放棄!畢竟能留到現在的角鬥/士,隻要能搶出30秒就能回歸,這也是一條退路。

然而正因為有了這麼一條退路,李/明夜個人認為他們立刻行動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沒有保險繩的存在,沒有人會願意去蹦極,有底線的危險總會讓人更容易接受,所以保險公/司永遠不缺生意。

李/明夜不知道這夥人想/做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看出現在唯一保證最大利益的方法,就是和對方賽跑。

文森特聞言大笑:“路易斯寶貝兒,我有沒有給你提過,在我被fBi通緝的最厲害的時候,我曾經用一輛摩托車突破了三架直升機、10輛警車組成的包圍圈?”

李/明夜立刻用一隻手臂牢牢地抱住了文森特的腰。她這個舉動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因為文森特這個賤/人話音未落就把油門一把擰到了底!

這輛B

“死亡和複生的奧秘……”李/明夜驟然醒/悟,頓時驚了,在內心瘋狂呐喊:“臥/槽不會吧?複活石?死亡聖器之一?岡特家的傳家/寶和未來伏地魔的魂器?又是角鬥/士搞的鬼是嗎?這2%的探索度究竟隱藏了怎樣深刻的內涵啊!”

——實際上,李/明夜確實沒有猜錯……

格林德沃癡迷於死亡聖器所代/表的“征服死亡”的力量,而任何一個看過哈利波特係列原著的角鬥/士,都對死亡聖器在原劇情中的下落十分了解。這也就能推斷出一個非常順理成章的情況——角鬥/士們但凡能夠接/觸到格林德沃,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利/用聖器的線索來博得格林德沃的好感和信任。

三聖器中的老魔杖姑且不提,他憑借自己就能夠獲得,而複活石必然是格林德沃的目標之一——對於格林德沃來說,複活石代表著陰屍大軍。至於隱形衣,反而是他不怎麼在意的聖器,畢竟他不需要憑借這件最古老的隱形衣,也一樣可以天衣無縫地隱匿身形。

在本宇宙探索度為2%的前提下,會發生“複活石被格林德沃獲得”的情況,確實是情理之中的……畢竟格林德沃本人就是一個具有強悍實力與行動力,且智商極高的巫師。他一旦獲得了某些線索,從那一群因為近親繁殖而頭腦瘋癲的岡特們手中拿走複活石,並不算特彆困難。

——但請注意,這個“不算特彆困難”,並不是針對於角鬥/士的。角鬥/士想要將任何土著物品帶出本宇宙,都必須遵循一個雷打不動的鐵律,那就是獲得本物品的支配權和所有權。也就是說,角鬥/士想要帶出複活石,要麼就得讓岡特們心甘情願地將傳家/寶送上,要麼就得把那些腦殘但是實力不殘的岡特們給趕/儘/殺/絕。

傳說級、神器級的劇情物品和裝備雖然美好,但對於角鬥/士來說,基本和春夢一個性質。但現在,似乎有某個角鬥/士團隊抓/住了一個機會,讓這個春夢有可能成真……

——隻要能殺死蓋勒特·格林德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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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高懸,群山環繞。這兒的山是沒有樹木的,漆黑的光禿禿山石顯得荒蕪而幽冷,給人以一種冷酷威嚴之感,令人不由生出敬畏與恐懼的心思。

在那最高的絕壁之上,淩空矗立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堡壘。這絕壁上是沒有路徑的,但那座堡壘就是理所當然地建築在那裡了,並且深深地陷入堅/硬冰冷的峭壁之中。高而崇峻的圍牆、尖聳桀驁的塔樓與峭拔的多層飛扶壁、高曠恢宏的束柱仿佛垂直於天地之間,愈發烘托出城堡主體的巍峨與宏偉,以及那種極其尖銳的、仿佛要刺透天空的對抗感。

在城堡附近的空氣中,驀地有一道透/明的、柔韌的光罩在黑/暗中浮現了出來。激起那光罩的是一道粗/壯熾紅的光線,像是鳳凰吐出的火焰一般,仿佛連萬/事/萬/物都會被其點燃。順著這道光線看出去,能看到光線的另一端連接著一柄魔杖,而那柄魔杖被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男人握在手中。在那個男人身後,是數百個浮在空中的巫師,他們中大部分人騎著飛/天掃帚。中間有人小聲地交談著,口音各異的說話聲中透出某種緊張的激昂感。

一聲清亮美好的啼叫響起了,一隻每一片羽毛都仿佛烈火淬煉的優美鳥類驟然飛出,驅趕黑/暗,帶來光/明。然而這光/明卻居然是透不過那屏障的,那屏障儘忠職守地阻攔著來自外界的一切,包括含有魔力的光線。

屏障內是陰森冷酷的堡壘,屏障外是白晝般的明亮,這場景簡直像是一個隱喻,將整個畫麵涇渭分明地分割成兩部分。這對比之鮮明、場景之恢宏,仿佛整個天地中所有的生靈都在注視著這一幕,仿佛……整個宇宙的中心!

堡壘入口的尖型拱門上方,鐫刻著一行德語——“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此刻在那拱門之下,卻有一襲獵獵黑袍臨空而立。峭壁的烈風吹起了男人烏雲一般的長袍,吹過了他銀白的頭發和蘊含/著魔法/力量的異色/眼眸。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像一個君王。

拱門中的黑/暗裡響起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無數人從中走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後。這些人有靜默而誠服的姿態,堅穩如黑色的壁壘。

空氣中響起了“呲”的一聲,輕,卻極為鮮明。

光罩被那灼/熱的魔咒很快地突破了一個口子,灼燒焦黑的裂紋向周圍蔓延了出去。一線光/明從那個口子中流瀉而下,落在銀發男人的身上。

他看著空中那個手持魔杖的男人。二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隻有鐵一般的堅定與執著。仿佛他們不曾認識過,又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但如今他們兵戈相向。

“弗瑞呢?”蓋勒特·格林德沃突然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

“他應該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腳。”一個人恭謹地回答道,“在離開波茨坦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有人找他。”

格林德沃淡淡地“唔”了一聲。

過不多時,城堡裡又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弗裡德裡希·波爾格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人群的前方,他神色凝重,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隻是垂下頭順服地道:“我為我的遲到深表歉意,吾王。”

“我從未稱王,弗瑞。”格林德沃漫不經心且習以為常地糾正了這句話。他看著外頭密密麻麻的魔法部傲羅,以及正與他對峙的昔日友人,突然狂放地大笑了起來。

“國際巫師聯合會!”他的聲音猶如雷鳴,“你們一再地阻撓我,讓我屈從於你們的法/律。你們在老鼠和蟑螂都能在街上肆意行走的時候,卻讓你們的兄弟姐妹蜷縮在下水道中,過屬於小偷和通緝犯的生活——一旦有人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陽光下,你們就像一群蝙蝠一樣一擁而上,把他重新拖入黑/暗裡!這就是你們的巫師保密法,迫/害著你們的同類,你們卻自以為正確!——還有你,阿不思·鄧布利多——你也覺得他們是正確的?你也來擋我的路!”

“蓋勒特·格林德沃。”手持魔杖的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堪稱平和,但不知為什麼,這兒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說的每一個字,仿佛直接響在每個人心上似的。“我為阻止更多人流/血而來。”

“這世上沒有變革是不流/血的!”格林德沃厲聲道。

“你不能再錯下去了,蓋勒特。”鄧布利多神色複雜,但極其堅決,“這世上有許多無辜的人,他們不該為了你的野心而犧牲,不論是巫師還是麻瓜。那些一輩子都沒做過一件壞事的人,應該安詳地在躺椅上老死……他們不該被卷入一場與他們無關的戰爭裡。”

“婦/人之仁,阿不思。”格林德沃冷笑道。他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有點失望:“婦/人之仁!”

“或許吧,我一直不願意站出來承擔我的責任,但波特家(擁有聖器中的隱/形衣)的老波特說服了我。有能力的巫師更應該承擔責任,能力與責任是一對孿生子,你獲得了這個,就必須負擔另一個。”鄧布利多麵容肅淨,他凝視著格林德沃,平靜地說道,“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你走的是一條血路,人們在哀嚎著死去,他們的哀嚎讓我一刻都不能平靜。這世上既然有你,那麼就應該要有我來阻止你,蓋勒特。”

當這兩個男人在交談的時候,仿佛有種無形的氣場在壓/迫著四周,不論是國際巫師聯合會還是格林德沃軍,都不自覺維持著鴉雀無聲的靜謐。

然而格林德沃卻沒有再說話了。他閉了閉眼,突然仰天大笑,持著魔杖的那隻手利劍也似地一揮。

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穀中,仿佛從整個天空和大地中傳來一般。在他的笑聲中,那一直任/勞/任/怨保護著堡壘的透/明屏障,竟然像是驟然遭到重擊的玻璃一般,轟然崩碎!

由於防護咒的突然崩塌,鄧布利多的杖尖魔咒立時毫無阻礙地長/驅/直/入,如一顆火流星劃過天際一般,聲勢烜赫地奔襲而來。那絕對熾/熱的火焰色魔咒幾乎把空氣都灼出了一道殘酷的焦痕——但它卻在格林德沃的麵前崩散成了數道無可奈何的光縷。

格林德沃的手中是一根造型奇異、擁有數個勻稱結節的接骨木魔杖,此刻這根魔杖正遙遙指著鄧布利多。這根魔杖給人以一種奇特的感覺,它仿佛不是一根魔杖,而是一個門把手或者鑰匙,在門後有無儘洶湧滂湃、毀天滅地的力量,隨時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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