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夜坐在傘下,懷裡抱著半個大西瓜,身旁移動空調呼呼吹,覺得附近所有魚連帶釣/魚佬都在看她。她其實挺無奈,她並不怕熱,也完全不怕曬啊!不過跟靳一夢出門就是這樣,她已經很習慣了。“你看彆人釣/魚都沒拿這麼多東西。”她一邊說著,一邊挖出西瓜中心最水甜的一勺,塞到正在往折疊桌上鋪零食的靳一夢嘴裡。
“嗯,這瓜不錯。”靳一夢笑道,“彆人釣/魚又不帶老婆。”李/明夜不愛抽他的煙,所以他隻拿出煙灰缸和打火機,放到她手邊。
李/明夜默默地看著靳一夢鋪零食。這張折疊桌不大,此刻已經被他鋪滿了,而他似乎還想繼續鋪,又開始這邊挪挪那邊疊疊……“你這帶的不是老婆,是飯桶吧!”她一邊吃西瓜一邊吐槽,“我一直不知道你這習慣是哪來的,直到見到你姥姥。”
靳一夢已經掏完了好利來,正在掏稻香村,聞言“嘁”了一聲:“每次都說我帶得多,然後你每次都能吃完,那我哪裡帶多了?根本就是剛剛好嘛。”
“我又不是沒剩過!然後你就都吃了。”李/明夜反駁道。
“那我們兩個吃剛剛好嘛。乾嘛,這都我買的不讓我吃?你不講道理。”
李/明夜張了張嘴,竟然無法反駁,忍不住就給氣笑了。“好好好給你吃。”說著又挖了一勺西瓜遞過去。
在兩/岸圍觀釣/魚佬從震/驚羨慕漸轉無語的目光中,靳一夢布置完傘下空間,好像終於想起自己是來釣/魚的而不是來野營的,遂拿出一隻小桶和一個小碗開始拌餌料。紅彤彤的一小桶,還兌了二鍋頭,酒香四溢。旁邊釣位的老叔見了,頓時知道他多少也算懂行,頗感興趣地湊過來搭話……
釣/魚這個事情,說穿了不過是打發時間,是娛樂。獨自一人垂竿野釣是一種釣法,三五好友結伴成群是一種釣法,跟身旁的陌生人吹牛聊天打牌交/友,也是一種釣法。不過多時,又有兩三人固定釣竿、係好鈴鐺,優哉遊哉晃了過來,打算湊起一桌小小的牌局。一張桌子很明顯不夠用,一個老叔一拍腦袋說自己車上有一箱礦泉水可以當桌子使,另一個很開心地表示自己車上有牌。這兩人是釣友,遂結伴回去車上拿東西,李/明夜聽見他們在路上討論靳一夢,認為他應該是個老/子官挺大、自己官/位也不小的官二代。
靳一夢當然也聽見了,“那他們可看走眼了,老/子現在就是個平頭老百/姓。”他一邊從冰箱裡拿出冰啤酒來分,一邊在團隊頻道裡笑道,“就算按過往履曆算,更大的官兒也不是我啊!是吧,領/導。”
李/明夜回憶了一下:“除了洪荒現代宇宙那次之外,我們好像一直是平級的。”
“嗯?”靳一夢還有點意外,“星球大戰那次也是?”
“我隻是職比你多。你的工/資比我的議員工/資高,可要是加上共/和國宗/教協會和我掛職的其它政/府和民間組/織的收入,我比你高。”李/明夜沒提絕地教團,因為她的絕地職務壓根就不給她提/供薪水,“我跟你是兩個體/係,不好直接比較。”
“也不能這說吧,絕地教團和裁判庭都直屬大共/和國軍,隻是第四次修正案把絕地的軍銜取消了……嗯,要是沒取消的話,論軍銜咱倆應該平級。”靳一夢道,“至於什麼第一使徒,好像一直都是教/派裡其他人自己搞出來的叫法兒。”這個他記得很清楚,因為聖典就是他編的,而他隻編到“使徒的不同領域權能”為止。換而言之,彼時命運組/織一團成員個個都是平等的使徒,如果使徒由教團發工/資,大家的工/資應該一樣。隻是他們的擅長方麵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