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這沒必要吧。”趙德才聽到江春鳳要報警,出口勸說:“這種小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了。鬨到警局去多難看啊。”
這個年代的人,還是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是鬨大了就難看了。
特彆是鬨到警局去,隻有做了壞事才會去警局,是非常丟臉的。
“怕什麼,我們又沒做錯。現在這世道也不是誰家裡有背景,誰就能為所欲為的。”江春鳳本著能把事情鬨多大就鬨多大的原則,故意挑釁著:“到了警局我倒是要看看你爸爸怎麼不放過我呀。”
“我看你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姑娘吧。到時候怎麼跟你爸爸說,這些人怎麼跟你混到一起的?”
小姑娘就算牙尖嘴利,又哪裡是對手,“你胡說,這是我哥跟我哥的朋友。”
“你哥?”江春鳳聽了,頓時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逗她:“是你什麼哥呀?親哥還是堂哥,表哥呀?”
說完,她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繼續逗她:“還是你的情哥哥?”
要是從前,江春鳳會覺得,有男人跟個小姑娘說這些話過於輕浮,油膩的很。
她現在卻不覺得。
這姑娘應該吃點教訓。
自己在感情上還不清不楚的。就想著利用身邊的人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種利用彆人感情,去傷害另一個人的行為,在江春鳳看來是最無恥的。
“你!”小姑娘被問得滿臉通紅,一時回不上話來,語無倫次的辯解:“你怎麼胡說八道汙蔑人。”
她哪見過這樣的架勢,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在家隻要她不高興,就沒有人不順著她的。
實在不行,那就大發脾氣,大鬨一場好了。
小姑娘心想著,身體先行動起來。
她哭喊著揮手指揮身旁的人,指著江春鳳等人罵道:“你們快給起來,我要殺了她!”
“殺了我?”江春鳳驚訝於小姑娘真的不分年代,什麼時候都有這種,覺得自己可以掌控彆人生命的人。
“你現在說的話,我身邊的人可都記下來。我將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以要擔責任呢。”
小姑娘哪見過這樣的人。
怎麼自己隨口說了兩句,麵前的人以後的生死就跟自己掛鉤了。
江春鳳心想,論吵架,就算是多少年後的蘇紅娟,都沒有占到過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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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鳳靠著自家穀場的欄杆,風吹在臉上,很柔和。
她喜歡這樣愜意的感覺。
前一天,幾人去了警局,又鬨了好一會兒。
最後,結束在中年男人拉著小姑娘朝著眾人道歉。
江春鳳拒絕了。
“想道歉,就好好跟顧冬生道歉。”
“喜歡,不是隨意向彆人,毫無顧忌宣泄感情的理由。”
江春鳳想起有段時間,趙德才像是悔悟了。
瘋狂的想要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各種的告白,求饒,哭訴,一場場的鬨劇,她成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鬨劇的始作俑者卻成了情深不改的大聖人。
江春鳳討厭這種借著愛的幌子,不顧及對方,隻為了自己私利的行為。
江春鳳麵對突然被提溜到自己麵前,兩隻耳朵上都被紮了大紅色蝴蝶綢帶的兔子,差點驚呼出聲。
好在她被嚇得倒退一步,就看到了站在自家圍欄外,正高舉著兔子的顧冬生。
“冬生?”,卻還是站定了腳步,平穩情緒後問道:“這提溜著兔子突然來我家門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