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師,熱水。”她衝外麵喊。
沒過多久,一隻冒著熱氣兒的碗遞進來,沈柏淩趕緊接過來,大口吞咽。
一口熱水下去,身體都暖了。
他舔舔嘴唇,嘿嘿一樂:“有吃的嗎?”
“隻有米粥,喝嗎?”
沈柏淩叫聲響亮:“喝!”
一碗粥下肚,精氣神兒恢複不少,他端著碗,眼睛發亮:“能再要一碗嗎?”
沈柏淩一個人,乾掉了她跟越池淵兩頓的口糧,他還想要第四碗的時候,池姣把碗搶過去:“沒了。”
瞬間,沈柏淩腦袋上支起的無形的耳朵耷拉下來。
池姣抽抽嘴角。
“你豬投胎?”
“我是運動員,飯量大。”他一本正經地解釋。
“池老師,我餓了四頓了。”
池姣氣笑了:“咱們分開也就一整天。”
“前天中午在船上,我顧忌鏡頭,沒動筷子。”
池姣沒理他,不管他如何哀求,她就一句話:“沒有,什麼都沒有。”
沈柏淩無法,要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
喝了個水飽,又吃了藥,他的精氣神恢複得很迅速,已經能很麻利地從睡袋裡翻出來,池姣本來想睡一會兒,下午把沈柏淩拖回來,可累死她了。
她還沒坐下,身後罩下陰影,她扭頭,沈柏淩沒想到她會忽然轉過來,也嚇了一跳,腳下被睡袋絆了一下,上半身直直往池姣身上倒去。
外邊越池淵發現帳篷裡沒動靜,進來瞧瞧,正好看見這幕。
電光火石間,他一腳踹出。
同時,池姣也蹬出一腳。
倆人一左一右,沈柏淩接連受創,淒淒慘慘地攤在睡袋上。
池姣那一腳,正好嵌在他右臉,還好她沒穿鞋。
“你,你,好歹毒的心!”身體歪斜的沈柏淩悲愴道。
【急急急,什麼時候能看到畫麵啊,我好好奇。】
【沈柏淩叫得那麼慘,不會被——】
【導演!攝像頭,快安排上啊!】
大雨停後,不僅僅嘉賓們活了過來,導演也從窒息的痛苦中掙脫。
還好好好,沒人出事,太好了!
“導演,現在去接嘉賓回來?”
“接個屁,趕緊安排船,咱們也上島!”
導演一行不敢鬨出太大動靜,趁著天黑,偷偷摸摸登上島嶼。
當初剛逃到島上時,池姣看向的那座地勢稍高的山,就有房子,還是大彆墅,裡麵有完整的電力、水力係統,儲藏庫堆滿了食物,生活完全不成問題。
“機器都開了嗎?”大雨過後,溫度上升得很快,儘管已至傍晚,他們還是熱出一身汗。
長眼色的工作人員趕緊打開空調,其餘人把工具放好,拉開架勢,就地在客廳工作。
“全打開了,那場大雨損壞了幾個,我馬上讓人補上。”
“不用補,彆叫他們發現,不是還有高科技嗎?全用上。”
隱形攝像頭價格昂貴,當初節目組也就進了不到十台。
“全部?”
“全部!觀眾們都要掀桌了,你眼瞎啊!”導演大聲罵人。
洞穴裡,池姣翻出帳篷,跟越池淵一同準備晚餐,二人把煤氣罐搬到外麵去,找到竹簽子,開始切肉。
緩過那陣兒痛,沈柏淩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