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鬼知道裡麵會藏著什麼。
張大寶倒也不是有多膽大,隻是他還真的沒想那麼多,他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兒,一大壺酒很快就見了底,仰著頭用力甩了甩最後兩滴,發現實在甩不出什麼後十分嫌棄地把葫蘆又彆了回去,找到一處牆根開始放水。
“啊,時辰到了。”他揉了揉通紅的鼻子,不情不願地提上褲子,“娘的,這酒摻水越來越厲害了,這才喝了幾口就想上茅廁。”
他罵罵咧咧地提著,卻發現這褲子好像卡住了,更加暴躁,死活動不了,心情更加煩躁,正準備再往上努力提一提之時,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冷。
而且還聞到了陣陣桃花香。
“不,不可能吧,現在可是夏天啊,哪有什麼桃花。”
張大寶的哆嗦著轉過頭,手指顫抖的不像話,在看到身後人之時,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啊——”
東城門外,正在趕路的秦木桃腳步一頓,猛地停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天邊被烏雲完全遮蓋住的月亮。
“陸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陸澤站在她身後搖頭否認:“並未。”
她晃晃腦袋,自言自語道:“莫非真是太緊張了所以聽錯了嗎?”
蘇城不宵禁,以往這個點也會有三兩個行人在路上走,再不濟也能碰到打更人,但是今夜分外奇怪,他們走的這一路上愣是一個人都沒碰到。就連他們偷偷饒出城門都無人理會,就好像整座城市都睡著了一樣。
不過也無人在意這一小段插曲,這一路上他們隻管往前走,終於緊趕慢趕地終於在亥時三刻前到達了目的地。
與秦木桃想的不同,她原本猜測這個約會地點會是一個什麼比較符合約會刻板印象的神秘小樹林或是昏暗小巷子什麼的,結果他們對著的信上的地點繞了半天,才發現此處是一座已經荒廢的村落。
這裡距離蘇城大抵有五六裡,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可以看出來這個村子已經有些年頭了,房屋早已破損,石牆縫上長滿了青青的苔蘚,竹籬七零八落地插在泥地上。
秦木桃小心繞過石頭走進去,發現這其中還有一個小水坑,隻是近期下雨,裡麵都堆滿了泥漿。她不禁開始想象,若是這院子還好好的,泥潭也洗的乾乾淨淨,裡麵再養上一兩尾錦鯉,坐在這岸邊吃上從井裡打撈上來的冰鎮西瓜,想來應當是無比愜意。
“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走到破損不堪的房門前,回頭看向陸澤,“我們要進去嗎?這邪修會不會在裡麵等埋伏我們。”
陸澤走在後方,語氣微微上揚:“你怕?”
“嘖,我怎麼可能怕,我就是怕手裡的雷鳴符不夠用了!”秦木桃最受不得彆人激,特彆是像陸澤這種挑釁彆人的時候麵無表情挑釁地,簡直就是剛好長在她的怒點上!
於是明知道對方是在用激將法,她還是忍不住接下了這一招。
“我有什麼怕的。”
房間裡依舊很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