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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網上就流傳著簡宴西手把手教兩個演員,接吻表情改如何,動作應該怎麼擺,下巴的弧度要怎樣麵對鏡頭才有感覺,甚至可能親自上場借位給演員看。
還沒開始演,林招雲就連腳趾都開始尷尬了,腳趾頭揪著泡沫拖鞋摳著,粉色圓潤的腳趾被擠得發白。
“看劇本吧。”
這是他的最後一鏡,再往後就直接領便當了,但在領便當之前,終於睡到最想睡的人。
這個角色的行為真的突破了林招雲的思維下線。
“這個場景沒有太多什麼台詞,主要就是叫名字,然後空白的這段自由發揮。”簡宴西說。
見林招雲有些不知所措,簡宴西的筆頭點了點桌麵,提點他:“就像是你麵試那樣,你試試。”
薄知秋半靠在沙發上,淩厲的下頜骨,林招雲硬著頭皮坐上去。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麵試,一抬眼就看到薄知秋盯著自己,頭皮都尬麻,指頭摳著他穿著的睡衣衣襟,一點點靠上去。
簡宴西皺眉,湊近看:“表情,要那種比較誘人、癡迷的感覺。”
林招雲根本不會什麼誘惑的笑容,但是腦海裡閃過886給他拍的那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他半懵著臉吐舌頭,林招雲覺得最不和諧。
他試著還原那個場景。
微微抬起下顎,舌尖往外伸,癡迷的表情他實在不會,就隻能放空眼神。
他慢慢湊近薄知秋,又用那種很模糊的嗓音,輕聲輕氣地喊:“知秋……”
林招雲一點經驗都沒有,所以他湊上去的時候一下子湊太近,軟綿綿的臉頰被薄知秋的鼻頭懟到,陷下去一個窩。
他剛上來,薄知秋就覺得被什麼軟軟的香香的東西撞滿懷,讓他下意識就低頭去看,眼神落在了林招雲的臉上。
靠得這麼近薄知秋將林招雲的臉看得一清二楚,白得很,粉的很,隻有睫毛和眼珠子黑漆漆,烏泱泱像是點了墨。
圓潤略有尖細的下巴磨在衣領,顫得很厲害的卷翹睫毛掃在他的下巴,癢得要命。
這個角度和距離,隻能看到一點點飽滿的唇珠,暈著粉色,就像是到了最盛季節的吉野櫻。
就隔著幾層衣服,薄知秋自然能感覺到對方連腿都在抖,揪著他的指頭更是抖得不像話。
薄知秋沒低頭時,除了覺得聲音有點意思之外,心想:就這樣,還能勾簡宴西?
等到他忽然被喊了聲“知秋”,忽然就意識到什麼,從脊背一直麻到後腦勺。
這種青澀的舉動,更要命。
這簡直給薄知秋開了眼,他緊繃肌肉,製著自己的呼吸,沒想到自己會被對方那點青澀亂撩,撩成這樣。
就像是吊著他似得。
半吊不吊,但他莫名其妙的就被吊上。
按照劇情走,林招雲就被薄知秋掐著腰抱起來,手下一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細。
“小腿,攀附上去。”
薄知秋就這樣托著林招雲將他抵在牆上,簡宴西眉頭皺了下:“林招雲,把薄知秋的襯衫從腰帶裡扯出來。”
林招雲手忙腳亂,細白的指頭胡亂地、急切地將薄知秋的襯衫下擺從褲帶裡扯出,又慌又急。
因為慌神,急促的呼吸打在薄知秋的喉結。
林招雲的耳邊忽地傳來略有些熱的急促呼吸聲,林招雲倏地抬頭,薄知秋微覆的目光與他撞到一起。
【我的天哪,我的寶貝,這樣誰頂得住啊?】
【嗚嗚嗚,老婆成長了,居然會吊男人了。】
【嗚嗚嗚,男人有沒有吊到我不知道,但是我被老婆吊到了!!】
簡宴西忽然想為林招雲改劇本,改人設。
他在劇本上畫畫寫寫,過去了十分鐘,再抬起頭來,看到薄知秋還抱著林招雲,他愣了住:“好了……”
林招雲如蒙大赦,趕緊從薄知秋的身上下來。
兩人一起出了房間,他們住在一層樓,薄知秋一隻跟在他後麵,兩人一起下到二樓。
林招雲後頸紅成一大片,到了房間門口,林招雲剛要打開門,一隻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怎麼了,薄老師……”林招雲抿著唇線,聲線抖得厲害。
薄知秋嘴角吊起一絲笑,指了指衣擺:“做事兒不要做一半。”
“塞進去。”
林招雲臉色剛剛緩下來一些,又整個紅起來,七手八腳地幫他去塞襯衫。
薄知秋常年健身,甚至參加過極限運動的比賽,身材極其優越,長腿寬肩,腰腹的肌肉都十分完美。
隔著襯衫也能感覺到那種緊繃的力量感。
薄知秋就那樣淺淺地靠著牆,胳膊微舉,看著那雙細白的手一點點將襯衫收入勒著腰腹的褲子裡。
“你手好細。”
林招雲垂著眼睫:“嗯嗯……”
“我查了下,你確實沒勾簡宴西,我道歉。”
“而且就按照今天你勾搭的手法,簡宴西也不可能給你勾到。”
林招雲也知道自己的演技慘不忍睹,抿著嘴不好意思回話,隻能忙不迭地連續點頭。
“你演技上有什麼不懂可以來問我。”
“就當是道歉。”
林招雲和對方有那種戲份已經很尷尬了,不可能再單獨去請教,隻一個勁兒地點頭。
他見林招雲這樣,就覺得林招雲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忽然俯下身湊近林招雲,帶著一股子他獨特的雪山冷杉的男式香水味。
林招雲一下被籠罩在內,他不安地用掌心推了推對方,指頭還搭在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