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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林招雲覺得莫名,這個和他解釋這個做什麼,更尷尬了。
“還有一個遠景鏡頭。”簡宴西走了過來。
“池野將林招雲翻身壓上牆,然後鏡頭慢慢拉遠,你們可以隨便說話,不收音了。”
“主要是池野你的戲份,林招雲被你熱情嚇到,不斷推拒,你格外熱情地貼上去。”
因為NG了好幾次,加上簡宴西又拉他們單獨培訓,林招雲的唇變得格外的豔,濕紅一片。
簡宴西目光盯著林招雲的唇,揮開了化妝師:“就現在這樣。”
“準備一下,側燈。”
“收音就收前麵一部分。”
懷中人連連推拒,池野再也忍不住,倏地捏著對方的肩頭,整個將他翻過來。
池野肩寬肌肉精悍,將他抵在牆免上。
他儘量弓著背,低頭細細地嘬著林招雲側頸上的汗珠,一邊啄一邊說話,氣息不穩:“你好軟。”
細白的指頭撓在他的脊背,在濕漉漉的維修員三個字上蜷著、扒著,不住地往外推拒。
推開一些距離後,他急切地大口呼吸,胸腔起起伏伏。
但剛推出一點點,又被胸腔很快很重地壓回來。
這個點,NG了四次。
後來簡宴西來來回回指導了兩下,才順利過關。
池野呼吸全都打在林招雲的側臉,耳後,耳邊全是熱乎乎的氣息。
那種熱氣打在耳蝸裡,林招雲手心、脊背出了一層熱汗,氣息也相當不穩,整個人手腳虛軟,直往下溜。
這時候鏡頭切了一下,亮燈的是另外一個攝像機。
剛出溜下去一些,就被池野掐著拎起來,腳尖不著地,圓潤的腳趾不斷地去夠,蜷縮著在半空中劃拉,無助又驚慌。
在劇裡,池野的角色確實是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稍微被撩撥一下,可像是頭野牛。
也不懂什麼叫克製。
根本沒有任何經驗,毫無技巧可言,莽撞地像是一隻熊,弄得林招雲苦不堪言。
這時候鏡頭終於拉遠了,也不收音,大概需要半分鐘的一個鏡頭。
池野鼻尖和額間也全是汗珠,他扯著林招雲的腰肢緊緊地往他身上壓,呼吸急促,壓著嗓子:“那林老師你呢。”
“什、什麼?”
“吻戲。”
【哈哈哈哈,送命題!】
【我招招可是有前夫的小熟妻!】
【我老婆可是有體力超級無敵強堪比工業機械能動力的小青!那一趴,幾乎沒有可以看得畫麵,那時候,我都懷疑我老婆已經壞掉了。】
【你們為啥不帶九爺玩!他至少帶了裝備!】
【嘖,你老婆早就熟了。】
連886都在等林招雲怎麼回答。
林招雲眼睛垂著避開,側臉又被對方濕熱的側臉剮蹭上,但巧妙地避開了問題主題矛盾:“我、我沒演過吻戲。”
他聲音很輕,很怕被彆人聽到對話,像是偷情那樣,顫著睫毛,粉唇翕動:“剛剛和你,是第一次……”
這個回答規避了“初吻”這種敏感話題,又認真地回答了問題。
我不是沒接吻過,但是我第一次拍吻戲。
886愣住。
林招雲竟然在這方麵,意外的機靈。
彈幕裡全是“哈哈哈哈哈”“老婆機智”“我老婆我早就親過了”之類的騷話。
在林招雲回答得這一瞬,池野渾身都麻了,的製服襯衫被大麵積浸濕。
他像被斂去三魂五魄,又像天氣太熱中暑,渾身全是熱汗,神魂顛倒地陷入這個“第一次”。
“OK,過了!”
“放、放開我把,池老師……”
池野還埋在林招雲的肩窩裡,被他推了才倏地回神退開。
今天林招雲的戲份就到這裡了。
很有趣的是,簡宴西為了讓演員演得更加的逼真一些,他在劇本裡抹掉了除了反派之外,所有演員劇本裡反派的戲份。
也就是說,其他人拿到的劇本裡,沒有任何涉及到反派是誰的劇情。
簡宴西也特意提了這茬,禁止演員私下去交流這方麵的劇情。
所以林招雲不能留下來,他正要往外走,被簡宴西握住了手腕。
剛握住,簡宴西就覺得太細了,而且皮膚軟得很怪異,就那麼薄薄一層膚肉,還那麼柔軟。
他有點無法想象,像是池野和薄知秋將他整個人箍住時,會是什麼感覺。
在他的抓握下,手腕很細微地顫了下,林招雲顫著略帶點濕意的睫毛看向簡宴西:“簡、簡導?”
因為兩人開局“認識”的方式很不一般,林招雲還有一點怕他的。
“等會池野還有兩鏡,拍完回三號彆墅那邊有自助餐。”
“你就坐在外頭看看後續的劇本吧。”
林招雲乖乖地點頭,整理好衣服就出去了。
簡宴西劇組平日嚴格,工作量也不小,有張有弛,所有人沉悶地工作了一周,很有必要稍微休息一下。
後勤組的小姐姐心靈手巧,利用幾棟彆墅裡的幾個電冰箱,用島上特產某種水果榨的汁,做了玫紅色的老冰棍。
島上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烈陽高照時,熱得人發怵,晚上刮海風時,又格外地涼骨頭。
所以這場小型BBQ,就在中午舉行。
這個野生果子酸甜,還帶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是可以食用的品種。
林招雲到的時候,剛好在分冰棍,他口乾舌燥,拿起來就去吮。
酸甜的汁水化在唇縫邊,他忙不迭地去吸。
因為凍得太硬,他唇縫與唇瓣全都被凍得通紅。
一開始還好,融化的速度不快,到了後麵。連木棍都開始淌水,林招雲吃不急,落到手上一些,他怕浪費,也埋頭下去吃掉。
他不得不整根抿進嘴裡,隻是他嘴淺,根本沒辦法全吃下去。
最後,他仰著頭,又著又急地一點點將冰棍吃掉。
886忽然說:【你吃得好怪。】
林招雲差點將冰棍掉下來,腦子裡也含糊不清道:什麼……
【我老婆連吃冰棍都很……】
【我招一舉一動都在讓我生長出不存在的地方。】
直到林招雲把整根冰棍吃完,他才注意到簡宴西的目光,臉唰一下就紅了,連忙掏出自己的小手帕使勁地擦嘴角邊的糖水漬。
他的唇皮膚似乎格外的薄,本來就被剛剛的戲磨紅,現在變得更紅,薄薄的一層皮子,像是要包不住飽滿的唇肉似得。
緊跟著他又用舌頭刮了兩下,濕亮一片。
“簡導,不吃嗎,這個冰棍味道很好,一人就一根……”
簡宴西呼吸像是停了幾秒,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嗯。”
他迅速斂回目光,卻覺得林招雲那張臉瀲灩的臉龐和夢裡重合,頭皮發緊,隱約產生了一點怪異的失控感。
他動作幅度很小地疊放起了雙腿,表情冷漠:“不吃,我不喜歡吃甜的,你再去拿一根。”
林招雲本來很尷尬,這會像是含著水的眸子蹭一下亮起來。
“可以嗎?”
“可以,我那根給你吃。”
林招雲歡天喜地跑著去拿,又重新和冰棍戰鬥起來,剛剛回溫的唇又被冰得發紅發腫。
簡宴西生嚼了一塊冰,忍不住回想起今天的戲。
作為導演,簡宴西絕對占有最好的位置,池野是如何貼上去,如何粗魯,他是第一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