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輕笑一聲。
隻見金色龍椅上的景琢眼神幽暗,直直地望著她。
“不知沈愛卿所笑為何?”
沈辭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回道。
“回稟陛下,臣笑的是,蕭丞相不分青紅皂白,隨意捏造事實。”
“昨日,臣的確杖責了蕭公子,可卻是因為蕭公子鬨市縱馬,擾亂民生,事後還不知反悔。我不得不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刑。”
“如若陛下與諸位大人不信,儘管可以隨便去東市上詢問百姓,便可知曉臣的話是否是真的了。”
一番唇舌之戰下來,沈辭一時有些口乾舌燥。
於是,她索性早早鳴金收鼓。
“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昨日蕭公子縱馬令好些百姓受了傷,惹起了民憤,所以臣不得已對蕭公子用了刑,望陛下明鑒。”
高座上的那人,雙眸沉穩,沉聲說道。
“蕭相教子無方,罰俸一月。”
蕭相自知理虧,本來的先發製人,也落於人下,也隻好暫且先咽下了這口氣。
……
散朝後,沈辭與江晏並肩離去。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喚。
“沈大人。”
沈辭頷首,“李公公。”
“陛下找您有要事相商。”
李公公開門見山地道。
沈辭望了眼巍峨的宮殿,緩緩往回走,自然沒有注意到江晏一瞬間的眸子變暗了。
“來了。”
景琢聽見她的腳步聲,不鹹不淡地開口。
“不知陛下喚臣來有何要事?”
沈辭問出心中疑慮,恪儘臣子本分。
景琢覺得她的稱呼有幾分刺耳,心底湧上了幾分不悅,但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沈辭見景琢久久未回應,約莫是些無足輕重的事,於是,她索性回道:“陛下若無要事,臣便回府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誰知沒走幾步,瑩白泛著光澤的皓腕便被帝王輕輕握住。
“阿辭,可還在惱朕昨日下了立蕭家女為後的聖旨?”
帝王嗓音清潤,宛如珠玉墜地。
沈辭聽見他提起此事,低垂的眉眼之中劃過了一抹黯淡之色,斂在緋紅寬大袖袍裡的指尖不自覺的攥緊。
不過,她很快使自己的心慢慢平靜下來,隨即,雙目望向他。
“陛下說笑了,臣沒有立場氣惱。”
景琢聲音軟了幾分。
“阿辭,你應該知曉的,我對她沒有旁的心思。況且,如今下了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