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最後以景琢的勝出告終。
江晏此刻醉成了一灘泥,軟軟的趴在桌麵上,怎麼喚他都喚不醒。
“這就是你的目的?”
沈辭秀眉擰出一抹不悅,問他。
景琢輕掀唇瓣,忽而窗外此刻響起一聲聲璀璨的煙火,覆蓋住了他的聲音。
為了聽清他的話音,她湊近了些許。
誰料身前那郎君直接握住了一隻手腕,毫不猶豫地帶著她向外走去。
穿過曲折的青石板路,又穿過一層朦朧霧氣籠罩著的竹林,朦朧的月光柔和地照耀在他們身上,沈辭在他身後掙紮:“放開我。”
倏地,眼前人頓住腳步。
他回眸一笑。
“到了。”
沈辭趁他不備,猛地掙脫了自己的雙手,離他有大約三尺的距離。
她方才便感受到了手腕傳來的刺痛感,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果然,纖細的手腕上有一圈厚厚的紅痕。
她蹙了蹙眉心,一邊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道:“瘋子。”
“看看這裡。”
景琢語氣裡仿佛帶著一種極強的執念。
沈辭轉身,眼眸劃過一絲愕然。
呈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梅林。
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枝頭的紅梅仿佛是天地間為數不多的一抹亮色。
許是接連下了幾日連綿的雪,有些紅梅外麵包裹著一層白色的外衣,雪中一點紅,仿佛是嬌豔的美人。
而今日,沈辭恰好身著一襲紅衣,烏黑青絲柔順的披散在肩上,隻單單用一隻白玉簪輕輕挽著,額間是一枚梅花形狀的花鈿。
她立在雪地裡,仿佛連枝頭最嬌豔的紅梅都有幾分遜色。
“殿下這是要我看什麼?”
沈辭眉目冷然,雙臂交叉望著他。
景琢聞言,眼眸裡一閃而過一絲失落。
“這是孤送你的新年之禮,可還喜歡?”
沈辭聞言,心底被塵封的那個角落忽然顫動了一下。
曾經,她也曾擔心他孤單,在新年之夜在皇府裡陪他慶祝,為他送上一份份精心布置的禮,可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他的冷淡與忽視。
更不用說回禮了。
今年卻是唯一的例外。
可是,她如今,已經不再稀罕了。
如今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很討厭,你若是尋我來便是為了這些無聊之事,那殿下請便,恕我不奉陪了。”
她眼尾不受控製的濕潤,似乎是在替過去的那個自己感到不值,轉身欲走。
“你撒謊。”
景琢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偽裝,斬斷截鐵的說道。
他轉過她的身子,修長甚至有幾分溫涼的手輕輕撫上她光潔紅潤的臉頰。
“你明明就很喜歡。”
“景琢,你究竟想做什麼?”
沈辭抬起眼尾赤紅的眼眸,怒視著他。
景琢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胸膛裡仿佛有什麼情緒要呼之欲出。
他道:“我想讓你在乎我。”
沈辭聞言,冷嗬一聲。
“景琢,這世上並非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你團團的轉,況且你在這京城多少貴女的夢中情人,不必在此與我拉拉扯扯,有損你的名聲。”
景琢深邃的瞳孔裡泛著點點波光。
“那些人的在意又與我何乾。”
沈辭瞳色瞬間冷了下去。
“方才你那番甜言蜜語想必對許多貴女都說過了吧,譬如蕭玉,我,抑或是其他人。景琢,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景琢那雙一向鎮定如斯的墨色眼眸此刻翻湧成浪,連手指的骨節都因用力顯得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眸裡是一種她看不懂的偏執暴戾。
那道再熟悉不過的玉檀香從四麵八方毫無掙紮的鑽進她的鼻息當中,讓她仿佛溺死其中。
隨即,臉頰被無情的指尖挑起。
“惡心,是這樣嗎?”
他雙目開始逐漸泛紅,原本清冷的氣質變得乖戾起來,緊緊盯著她的那雙紅唇,緩緩湊近。
沈辭拚命掙紮,奈何這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她根本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下一刻,一雙薄涼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隨即,那薄涼的唇瓣迫不及待地熾熱的啃噬著少女柔軟如棉花的唇瓣。
她瞳孔放大,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