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她眼前出現了一個眉眼略帶戾氣的少年。
林斐舒沒急著說話,對方主動先開了口:“組隊麼?”林斐舒點頭,“嗯。我是林斐舒。”
對方抬眼直視她:“肖闊。”
過了不久,又來了三個人。
一個身材高挑的長卷發女人,一個戴著眼鏡麵色蒼白的學生,一個麵帶淺笑精英模樣的西裝男人。
西裝男人率先說話,“鄙人賀行風,諸位怎麼稱呼?”美豔女人抬了抬下巴,“秦謠。”林斐舒和肖闊各自說了自己的名字,最後偏瘦弱的男學生才慢騰騰地說,“我、我叫季唐。”
賀行風眉眼微彎,看著很好相處,聲音也溫和有禮:“我來到這裡之前,有個聲音說在這個世界有隊長,不知道哪一位是呢?”
林斐舒往前站了一步,“是我,我使用了組隊卡。”她的聲音很清晰,不吞音不黏糊,“我們來到這裡的原因應該都是相同的,所以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共同解決問題,來達到我們的目的。”她頓了頓,“據我所知,這個世界名稱為【山中】,我所掌握的線索是天光,你們來到這裡時,有什麼線索嗎?”
眾人心思各異,腦子裡都在想著前不久係統的話,皆是沉默不語。
良久,秦謠環視眾人,選擇第一個開口:“可歎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紅樓裡釵黛的判詞。”
季唐也應聲,“我、我的線索也和紅樓夢有關,是千、千紅一哭,萬豔同、同悲。”他又補充道:“哭泣的哭,悲傷的、悲。”
肖闊嗤了一聲,“這個誰不知道?”季唐內心頗有些無語,還是小聲說:“原著裡、是洞窟的窟,水杯、的、杯。”
肖闊:“……”他看向林斐舒,眼中閃著不解和輕蔑,“你真是那個聲音說的隊長嗎?你多大?”林斐舒直視他的眼睛,聲音溫和,“我是隊長,而且我的身份和我的年紀無關。”
“所以你多大了?”肖闊也不在意她上一句的話,掃了一眼她的蕾絲裙擺,“大小姐?”
“十八。”林斐舒盯著一眾驚訝的目光,麵色不變,繼續說,“所以你的線索是什麼?”
肖闊皺著眉,但還是回答了問題,“八個字,萬千花蕊慈母悲哀。”
林斐舒看向一直默默觀察自己的賀行風,聲音輕柔,“賀先生,您呢?您有什麼線索?”賀行風心裡有了判斷,隻是輕笑,“我運氣不太好,隻知道找隊長,那個聲音沒說什麼線索。”
“您再仔細想想可以嗎?”林斐舒笑了笑,“遊戲係統說了,每個人都有線索,我是隊長,這個信息還是知道的。”
“既然您是隊長,那麼您應該掌握整個團隊的線索才對,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們呢?”賀行風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因為這是一個團隊作戰遊戲,不對嗎?每個人都應當有自己的獨特性。線索各不相同,也是獨特性的一部分。”林斐舒聲線平穩,“我們都想贏,都想獲得屬於自己的一張卡牌,您難道不是嗎?”
賀行風依舊沒有鬆口,“這個遊戲名為【天光】遊戲,您的線索就是天光嗎?未免太巧了些吧。”
林斐舒想了想,依舊脾氣很好的模樣,“確實,我在聽到這個線索時也很不解,但是現在我覺得,它可能指向的是一個結局,一個光明的結局。秦謠姐的線索是紅樓釵黛判詞,季唐的線索是紅樓的悲劇內核,這兩個線索的指向很明確——與女性、且是命運悲慘的女性相關。肖闊的線索指向,我覺得也是和女性相關的,花蕊、慈母……所以一定程度上也會與母親母愛因素有關。”
“但是,我們的線索都有一定的重合性,所以它是不完整的,我們需要足夠的線索,來推出這個世界的突破方法。所以,賀先生,您的線索很重要。”
她的聲音帶上了強勢。
賀行風終於正視她,他笑了笑,一字一頓,“我的線索,是盲山。不過,我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可能提示我們故事發生地是山區吧。”
“盲山,盲山……”秦謠突然皺眉,“很耳熟。”
林斐舒默默思考,如果山指山區地點,盲又指什麼?眼睛不看見?還是彆的地方盲……
肖闊從林斐舒開始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