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林斐舒自然醒來,神清氣爽。秦謠晃了晃手上的係帶,“看,有用吧?”林斐舒忍不住微笑,用力點頭,“嗯。”
賀行風醒來後一瞥右側睡的板板正正的肖闊,直接上手把他推醒。
“啊!”肖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頂著眾人驚異又不乏擔心的目光,他訕訕地笑了笑,“做了個噩夢。”
林斐舒看著他突然皺眉,“你的脖子……怎麼了?”肖闊下意識伸手去摸,然後疼得直接“嗷”了出來。
林斐舒臉色一變:“你被她們……”
肖闊臉色也變了,“那我就是沒做夢,我真被那群小鬼逮了。不過當時我被嚇暈了,再睜眼就回到這兒了。”
賀行風把衣服丟他臉上,“那還要多謝謝你的膽小,保住命了。”肖闊撇嘴接過衣服,沒說話,隻是“哼”。
季唐不聲不響地從帶來的書包裡拿出一條圍巾給肖闊,“帶上吧,我覺得、被村民們看見、不太好。”肖闊拍了下他的肩膀,“謝了昂。”
季唐被拍得咳嗽了好幾聲。沒辦法,肖闊力氣大,他這脆皮身板受不住。
今天婦女的工作仍然是做女工,林斐舒小心翼翼地穿針引線,腦子裡突然閃過肖闊的話,他是不是擅長縫衣服來著?太厲害了。
林斐舒現在生怕自己因為疏忽在這裡受傷,畢竟這裡的世界太過詭異。但是肖闊的脖子那麼青,還是被女嬰們抓的,也不知道對他生命安全有沒有影響。
不過……目前最首要的任務還是確定孫潺潺到底是不是“停機德”。她把肖闊受傷的事拋到腦後,一邊縫東西一邊跟孫潺潺套近乎。
“潺潺姐,你的小孩子真可愛,第一個什麼時候生的啊?”林斐舒想了一個禮貌且不引人注目的話題。
“第一個生的……五年前了吧,第二個是兩年前,還都小呢。”孫潺潺嘴角帶笑,滿是慈愛。
“那潺潺姐是什麼時候嫁給孫大哥的呀?”
“十年前吧。”
“奧……那潺潺姐的小孩子還挺來之不易的,家裡一定很疼他們吧?”
“對啊,可是兩個小男孩兒呢。”孫潺潺的聲音依舊很溫柔,但林斐舒卻莫名打了個寒噤,她眼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個小女嬰的慘白麵龐。
“潺潺姐,你喜歡小男孩嗎?”林斐舒輕輕問出這話。
“當然喜歡了。男孩會長成男人,男人可是咱們女人的天呢。”孫潺潺輕輕柔柔地說著林斐舒根本聽不下去的話。
秦謠更是聽得胸悶氣短。但她也有自己的任務。
教秦謠女工的婦女叫林照影,一個腿腳不便的貌美婦女。秦謠認定她就是“玉帶林中掛”,但僅憑一個姓氏並不足以說服所有人。
“咳咳,你又縫錯了,你看我。”她時不時咳嗽兩聲,聲音也沙啞,她慢吞吞地給秦謠示範,除此之外很少多說一句話。
而且她身旁常貼著一個小男孩兒,林照影跟小男孩兒說的話遠比跟秦謠說的多。
“照影,你嗓子是不是不舒服?還是說天生的?”林照影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上下,要比秦謠小。秦謠想了很久,還是問出了這話。
“沒有不舒服。”林照影回答,其他的照舊沒有多說。
“是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