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刀?
秦謠的心跳飛快,腳步也飛快,她進入401,也不怕滾來滾去的骷髏頭了。天花板、床底下、陽台架、甚至是廁所蹲坑她都一一看了一遍。
沒多餘的頭啊……沒有啊……
秦謠突然想哭,因為她感受到了樓梯的震動——那是宿管上樓的腳步。
宿管手裡有刀,她隻有個板,怎麼打都沒勝算……秦謠顫抖著推開新的廁所隔間。
還是沒有。
宿管的長刀劃在地麵上,發出刺耳抓心的聲音,讓人牙酸。
秦謠抖著雞皮疙瘩開櫃子找“人”。
哐,哐,哐——
嘎吱——
還是沒有。
宿管已經在她隔壁409了。
秦謠幾乎要貼在了地麵上,灰塵嗆得她滿眼通紅,她卻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多餘聲音。她用手電筒掃射地麵,可還是沒有發現新的“人”。
宿管出了隔壁宿舍,進入了411。
秦謠進入了衛生間,再一次打開廁所隔間。
“秦老師,你的人數不齊哦。”宿管打開衛生間的大門,森白的牙齒露出來。她舉起手中長刀,即將落下時,秦謠把紙板遞過去——
“現在……齊了。”
原本的“7”被改成了“8”。
宿管臉色一變,慢慢地收了刀,也接過紙板,“人齊了,就回去吧。”
臨走前,秦謠回頭看向廁所裡的那個睡衣女孩。
女孩懷裡抱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嬰兒,她們的脖頸上都戴著一個銀鏈子。
因為她們是同一個人,是第八人。
“賀行風你沒事吧?”秦謠本以為自己已經很狼狽了,沒想到賀行風更加的……破爛?
“沒事。”賀行風手裡還攥著肖闊給他的mp4,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就連發梢上都在滴著血。他的衣服上滿是灰塵和褶皺,不知道在地上滾了多少圈。
秦謠皺著眉掏出紙巾,小心擦去賀行風臉上的鮮血,“你碰見什麼了?身體還能撐住嗎?”
“幾個難纏的鬼。勉強還能對付,”賀行風的胸口起伏不斷,“肖闊給的這個mp4還是有用的,每播放一段音頻鬼怪就會安靜一會兒。”他咬著牙,“但播到一半mp4就沒電了,隻能硬抗。”
秦謠一哽,“怪不得,肖闊說裡麵的歌好聽。”
原來是自己都聽了一遍,還把電都給聽沒了。
儘管身上有傷,但第二天依舊要上班。
讓賀行風更崩潰的是,他得知了昨天開會時同事們在寫什麼。
“你和秦老師都沒寫嗎?明天就來人檢查了呀,咱們每人都要交六本教案的。”隔壁桌的老師震驚。
賀行風:……OK,fine.
他微微一笑,“謝謝您的提醒。”
之後的一整天都在補教案中度過。上課學生討論問題,他倆坐講台上補教案;同事午睡午休,他倆趴桌子上補教案;晚上查紀律,他倆邊走邊補教案。
晚上十點鐘,秦謠艱難地撐起身子,把六本教案摞在一起,深深鬆了一口氣。
對麵的賀行風仍在奮筆疾書。
她扭了扭脖子,剛想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