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卻第一次打斷了長輩說話，“阿姨，聞霜很好，沒有添麻煩，她隻是暫時沒找到學習方法，而已。”
聞媽媽臉色一僵，隨後訕訕笑了，“那、那我給你們準備些水果，你們進屋學吧……”
聞霜始終一言不發，安靜地把兩人領進房間，手指在門鎖處停了許久，還是沒有扭下鎖。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聞霜輕聲詢問。
“妹妹說她很擔心你，”季唐說謊不打草稿，“但她生病了，隻能讓我和二弟來。”
二弟本人肖闊費解地看他哥——你說什麼呢？
但季唐仿佛真成了學習互助小組的組長，從包裡拿出數學試卷，“她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聞霜低頭沒說話，季唐安靜地等待她的反應，而肖闊完美扮演著一位聽話的弟弟。
反正快贏了，歇一會兒也不錯。
“……謝謝你。”聞霜主動拉開座椅，“坐吧，我去拿卷子。”她的聲音是一貫的輕，無論是問題還是解答。
肖闊坐在地毯上看漫畫，季唐溫和地為聞霜講解錯題，就算對方一時沒理解他也不急，耐心十足，循循善誘。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一套數學卷子講完，季唐拒絕了聞媽媽的晚飯挽留，帶著肖闊離開聞家。
“小唐，我發現今天一下午你都沒結巴啊，太棒了吧？”肖闊笑著一拍季唐，對方隻是笑笑，“因為……比較放鬆。”
肖闊了然地點頭，“也對，講題是你的舒適區嘛。”他像突然想到什麼事似的，開始吐槽聞媽媽對女兒的貶低行為，“你看我在現實裡夠沒出息了吧？可我媽從來不說我不好，隻說是受了拖累，聞霜那麼聽話乖巧的姑娘居然被說成那個樣子……”
季唐聽著肖闊吐槽，垂下眼睛，晦澀不明的目光被藏在鏡片之下。
“咱們什麼時候燒家啊？”肖闊興致勃勃，林斐舒在計算機上敲敲打打，“……明天吧，和秦謠他們保持同步。明天是母親出門采購的日子，她會在早上六點出發，那時候父親沒有起床，我會鎖上他的門，然後倒油。在點燃之前打開主臥門鎖就好了。”
“會不會有監控拍到？前腳我們剛走，後腳房子就燃？”季唐思索。
“不會有人發現的。”林斐舒放下手機，“我在係統商城裡買了防火層，不進入這個房子是發現不了火災的。”
“這個係統還有商城？”肖闊馬上放下了漫畫——聞霜小學時迷戀的少女漫，看肖闊喜歡就借給他看幾天，“裡麵都有什麼啊？”
“我是無意中觸發的，裡麵具體有什麼我也不知道。”林斐舒回答，“大概需要係統覺得這個世界需要，它才會提醒你，否則應該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肖闊撇撇嘴，繼續低頭看少女漫。
小氣鬼。
第五天，清晨。
母親離開小區後，林斐舒麵無表情地鎖上主臥房門，然後把油倒滿了房間的每個角落——除了三兄妹的私人物品，她在購買防火層的時候就把這些東西包起來了。
在肖闊感慨的目光中，林斐舒把點燃的火柴丟進門內，隨後關閉大門。
“走吧，上學。”林斐舒終於露出了這幾天唯一一個真心的笑容，語氣輕快。
聞霜第五天來上學了，她特地紮了一個高馬尾，帶上了一隻蝴蝶結，笑著遞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