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泛示意許燦星跟上。
她不想乖乖跟在他後麵,就小跑兩步在他旁邊與他並肩:“誒,你要帶我去哪兒?”
“訓導處,抄學生手冊。”
許燦星:?
她步子一頓,作勢就要往回走:“我又沒犯錯,為什麼讓我去?”
“身為學生,要做到衣冠端正,這是基本。”陳泛又皺起了眉看她,“不允許化妝,更不允許戴飾品。”
許燦星懂了。
她挑了下眉,順手摘下了眉骨上的眉釘貼:“假的。”
陳泛:“……”
許燦星順著把臉上全指了個遍:“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再說了,我今天第一天來誒,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班長大人?”
她突然湊近,那雙圓潤清澈的眼就這麼盯著他瞧,說話的語氣隨意,尾音稍微揚了點兒,像是在調戲他。
陳泛被她這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一連往後麵退了兩步,隨後才掩飾性的理了理衣擺:“可以。”
許燦星在心裡“哎呦”了一聲。
緊接著,他又說:“下次再犯,雙倍懲罰。”
—
許燦星一手撐著臉,另一隻手裡捏著根按動的中性筆,有一搭沒一搭的往桌上壓。
有時候還要鬆一下手,看筆小幅度的飛出去,“啪”的一聲砸在桌麵。
玩了半天,越玩越無聊。
鐘紳中午向來來的早,一來就看見了她。
本來還苦惱怎麼找個時機去搭話,這不就正好有機會了嗎。
他一把跨坐到許燦星的前座:“嗨,新同學!”
許燦星敷衍他一句:“嗨,老同學。”
鐘紳被她逗笑:“你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我叫鐘紳,紳士的那個紳。”
“許燦星。”她懶洋洋的道。
“我知道,你今天早上說了。”鐘紳觀察她,“怎麼,不開心啊?”
許燦星看了圈周圍,現在還算早,班上零星兩個同學。倒也沒什麼不能被聽見的,她也就問了:“陳泛是個怎樣的人啊?”
“陳泛?”鐘紳挺好奇她怎麼突然問他,然後就想到今天早上那事兒,“他是不是把你揪去寫檢查了?我跟你說,他那人就那樣兒,老愛拎個官架子。”
得,是一個交情不深的。
許燦星不想再跟他聊下去:“沒寫檢查,沒事。”
鐘紳也不喜歡聊陳泛這種無聊的人,聞言就換回了她身上:“能在這種時間點轉學,想必姐們你是個狠人。誒你這頭發挺酷的,我還沒見過這種造型呢,哪個托尼老師的手藝啊?”
說到這兒,許燦星倒是有興趣聊聊了:“我自己的設計。”
“可以啊!腦洞不錯!”鐘紳嘴甜的誇她,下一秒話鋒又一轉,“不過我們學校不讓染發。”
許燦星挑了一縷粉發在指尖繞著玩兒,不太當回事:“我以前學校也不讓。”
她一般都是噴點東西蓋住的。
今天早上是為了故意氣童妍才沒蓋,不僅沒蓋住,還要專門在她眼前晃一晃,看到膈應到了人,才心裡舒服。
鐘紳看她的眼神像是找到了同門,他神神秘秘的確認了一圈,隨後朝許燦星招了招手,示意她靠過來點兒。
他一隻手伸進頭發裡,拔出一根發卡,緊接著一團被壓著的綠色頭發就蹦了起來。
許燦星看他變魔術一樣整出一坨綠頭發,愣了兩秒,隨後開始笑。
“噓!小點聲!交朋友的誠意。”鐘紳又憑著手感去揪住那坨頭發重新藏進黑發裡,拿卡子卡好。弄好後,不忘嘚瑟的甩了一下頭,“怎麼樣,哥厲害吧?”
“優秀。”許燦星伸出了手,“你好,新朋友。”
鐘紳捏了個拳過去,許燦星接收到信號也握成拳,兩人輕碰了一下。
看他性格不錯,雖然不太了解陳泛,但許燦星還是尋思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