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陳泛是那種規規矩矩老實學生,之前卷麵書本上的名字都寫得格外工整,可她去借他自己單獨買的一本練習題冊的時候,無意看到了題冊裡頁的名字。
那個“陳”字耳字旁的豎線都要豎到她姥姥家,“泛”字也寫得格外隨意,比較接近於草書又沒那麼草,一打眼看上去就像兩個寫在一起的“之”字。
“陳、之、之?”
她慢吞吞的念了一遍,隨後,故作誇張的捂嘴驚呼:“濫濫!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改名了?”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陳泛“榮獲”了三個小名,從一開始掙紮到後來麻木,聽到她戲精病突發也隻很“冷酷霸少”的拿回了自己的題冊,然後問她:“許燦星,你今天沒吃藥?”
話音一落,許燦星就立刻收了那副戲精臉,撅嘴哼了一聲:“你好煩。”
她最近的口頭禪也改了,莫名的就圍繞著他控訴。包括但不限於“陳泛你好無情”“你能不能先彆煩我,讓我休息一下”“濫濫,沒愛了是不是”這類。
她真的覺得他好煩哦,都不給她點麵子的。
總是奴役她。
也是陳泛不知道她的內心活動,要是知道了肯定氣的翻白眼兒。
她都能想到陳泛要是知道了這些想法之後的表情。
肯定是冷眼盯著她,然後冷冷的來一句:“許燦星,你不記得當初是誰求我來著?”
是,雖然是她,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但是的。
不過許燦星才不會傻傻找懟。
一般隻有她陰陽怪氣懟他的份兒。
許燦星鬨夠了,就不吵他了,讓他好好吃飯,自己左看右看,看到後麵圍了好幾個人,最中間是鐘紳。
她走過去,跨坐在他前麵的位置上,準備湊個熱鬨:“你們聊什麼聊這麼開心?”
還念念有詞,怪神叨的。
許燦星這人人緣沒的說,來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跟班上所有人都能說得上話了,論關係的話,除了跟陳泛走的最近,就是鐘紳和他一幫“不學好”的小弟了。
此刻劉明浩那個話嘮最先回她,滿臉興奮:“星姐,紳哥在看新聞呢,我們琢磨著這周爬山去看流星雨。”
許燦星來了興趣:“這周?什麼流星雨?”
“這周末不是27嗎,要跟30調休,我們的月假挪到26,27這兩天。”這回開口的是鐘紳,他給她解釋,“到時候還趕得上船尾座π流星雨和寶瓶座η流星雨,一個428結束,一個528結束。”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前麵還有一個天琴座,但是咱們肯定是趕不上了。船尾座也得錯過最佳觀測時間,寶瓶座是時間不到。”
天琴座的是4月22號,船尾座比它晚一天,寶瓶座最佳觀測時間要等到5月6號,他們沒那個時間。
總而言之,最佳觀測時間是肯定撞不上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守一晚上也並不一定能看見。
不過許燦星不是很在意:“那要是去的話你們準備去看哪個?”
鐘紳看她不在意,順著繼續往下說:“我們也是在糾結這個。船尾座的在林城那邊,川山上有個天文觀測台,不過我們能去都是趕著尾巴去了,感覺看到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流星一次的數量不穩定,可多可少,優點是離南城近,來回方便。”
“寶瓶η流星在宜安,我們去的時候差不多也就剛開始一周,等到的幾率比較大,數量穩定在四十五顆左右吧,就是遠,太遠了。”
所以才這麼糾結。
如果是衝著看到流星的可能性去,宜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宜安太遠了,在上城。而川山就在林城,跟南城相鄰,不過趕著尾巴去可能壓根看不到最後一波流星。
許燦星想了想:“當然是去上城啊!宜安我熟,我可以帶你們爬。”
宜安的福宜山風景是真的好,她和書杳葉九洋爬過兩次。
“你熟?”鐘紳愣了一下,“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