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夢該醒了(2 / 2)

一個“是”字從他完美的薄唇不假思索,乾淨利索地吐了出來,如千斤重錘般重重地砸在林樂佳心上,讓她的心‘噸噸噸’地鈍痛起來。

隻一個‘是’字,也沒有要解釋半句的意思,仿佛娶平妻於他來說是多麼天經地義一樣。

這怕是早就這般打算好的吧。

燈光熾亮,眼前清冷寡淡的男子隨著白色的燈光沒入了她的眼眸,緩緩地將腦海中婚房裡那個一眼像神一眼像妖的紅色身影替代,再也沒了往日的驚豔。

“青瑩表妹是夫君的心上人也是真的?”內心的鈍痛,酸澀讓林樂佳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笑容,僵著嘴麻木地問道。

‘空穴來風的事’這幾個本衝口而出的幾個字在祁風望腦中閃過母親的話時堪堪地收住了嘴

母親的原話是“林氏向來以夫為天,事事都緊著他,就著他,如果說表妹是自己心上人的話,林氏為了彰顯賢惠大度和討他的歡心,會更容易點頭答應這個平妻些。”

他是想妻子爽快點應下這件事,因為如果妻子遲遲不應的話,皆是母親就會出馬。

母親出馬,多半會帶上表妹和妹妹,那樣事態就複雜多了。

光想著妻子、母親、表妹,加上那個湊熱鬨不嫌事大的妹妹幾個後宅女人拉上自己論是斷非的場景,祁風望就一個頭兩個大,他最討厭後宅燕燕爾爾的官司。

這樣想著的祁風望,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而他對表妹莫青瑩……算了,不足為外人道。

祁風望修長的手指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場麵再度冷場。

可祁風望的遲疑、沉默落在林樂佳的眼裡卻是另外一種意思。

這類問題,若答案是否定的,他大大方方回一個‘無’字即可,但凡稍有遲疑,答案就不言而喻。

莫青瑩是他的白光月,是他放在心尖的人,是他在娶她之初就開始籌謀要娶的平妻。

自己愛著的人愛著彆人。

自己夫君的心尖人不是自己。

這樣想著的林樂佳本隻是鈍痛的內心像被無數針尖紮了似地泛起一陣一陣痛楚,讓她剛好轉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了起來。

祁風望身罩京城第一公子的光環,多年來不近女色,身邊無通房妾室的同時亦不在外流連煙花之地,是出了名的端方重禮。

京城人都道祁風望潔身自好,為了將來的妻子守身如玉。可兩人成親之初他就以不喜生人近身為由與她這個正妻定了個‘三年之約’,可見讓他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是另有其人。

是一個他心悅之人。

“夫君在你我大婚之前就綢繆著三年之後娶你的心上人,所以在大婚之夜定下三年之約?”林樂佳握了握輕顫的指尖低低地問道。

祁風望聽到這個問題又是一頓,額頭突突地跳了兩下,有點不太明白這三年之約跟娶平妻之事怎麼扯上了關係。

雖說士大夫三妻四妾是常態,可就他個人而言,最不喜歡亂糟糟的後院,故而從沒想過有除了妻子以外的第二個女人。

“有了這三年之約,夫君就能為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甚至能以我這個正妻三年無所出為由繼而冠冕堂皇地娶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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