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牙行買下人就是冒風險,無論外表看上去怎麼樣,都有可能是各派係勢力偽裝成的眼線假扮成的。”林樂佳了然地接話,這也是她為什麼從不讓買回來的下人近身伺候就是這個原因。
“的確,京城比嶺南繁華是繁華,複雜也複雜。”張玉秀說完不由有點惆悵。
這時候,鷹桃和張玉秀的丫鬟紫雨從小二手中接過點心端上了桌,兩人就止住了話頭專注吃食。
兩人一起都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用餐過程中想到什麼就說上一兩嘴。
張玉秀將口中的蝦餃吞下去後,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了嘴角道:“我們張府茶會那天,你前夫祁世子不也來參加了嗎?”
“我特地去問過了,我爹說他來的時候挺晚了,應該就是你喊救命前一刻鐘左右進的門,我爹爹當時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走要去相送,就沒有好好應酬他。他說他是奔著賞花而來的,管家就將他領到花園。”
“管家說,祁世子當時腳下匆匆,不像是來賞花的,倒像是來尋人的。”
“我猜他那邊的人可能打聽到了邱行昭要對你做些什麼,趕來救你的。”
好友對祁世子多年的心思張玉秀很清楚,林樂佳跟她說過他們和離的原因是祁世子心裡沒她。
茶會那天她暗中觀察祁世子來著,他那緊繃的神色,不像心裡沒她的。
張玉秀雖說尊重好友的決定,但也怕好友一時意氣用事錯過良緣。
再加上,她這傾國傾城的手帕交會輸給隻能算得上秀麗的莫青瑩?
這是她長這麼大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誰愛信誰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和離後,她表現得風輕雲淡,也沒說要封心鎖愛。
林樂佳這個手帕交她還是很了解的,灑脫是灑脫,但也超級重感情。
她還放出“第二個夫君不能比第一個差”的的風聲,這世上要找一個比京城第一公子的人談何容易?
要她說,要等祁風望在她那成為過眼雲煙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
就算真被她遇到了這麼一個人,能短時間內地敵得過她少女懷春,多年來的一片癡情?
敵不過的!再加上其感情上毫不將的性子,她真的有點擔心好友孤獨終老。
林樂佳聽得手上筷子一頓,她年少仰慕京城第一公子這件事身邊的摯友都是清楚,包括張玉秀。
但祁國公府三年的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細吞慢嚼將口中的蒸糕吞下去後道,林樂佳看著玉秀清亮的眼睛,帶些自嘲道:“這京城人慣會做麵子功夫的,祁風望也不例外。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