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醫院驚魂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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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縣隻有一個小小的火車站,陳念生從火車站裡走出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

他是豫北集團的執行總裁,三十歲,財經頻道裡頻頻出現的青年才俊,商界的新秀,和這個灰撲撲的小地方一點也不搭。

豫北集團在河西縣有個工程,今天上午施工時有工人從搭建的支架上摔下來,送了醫院。

陳念生剛好在距離河西縣最近的B市出差,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從B市趕到河西縣,原本是要司機開車來的,但是路上出了事故,堵車了,不得已,才匆匆前往火車站坐上了去河西縣的火車。

河西縣稱得上落後,是有名的貧困縣,豫北集團在這裡的工程實際上是個橋梁工程,這也是一個民生工程,關係到上麵,所以出了事,陳念生才那麼迅速的趕過來,連秘書都沒帶。

他一個人站在車站外麵,目光梭巡著來接站的人,晚上人流變少,他身邊走過幾個人,大部分好奇的看他一眼,又走開了。

在河西縣的晚上,陳念生出現在火車站外邊實在奇怪。

他完全不像是這個貧困縣的人,晚上很少能看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陳念生卻穿著一身高檔西服,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很是斯文。

徐思遠也覺得他很奇怪,總是四下張望,她甚至懷疑他身上那身西服是偷來的,可偷來的衣服不能看那麼合身妥帖。

她心裡考量著要不要上去拉客,事務所的生意慘淡,李看台和雲繡花借口學校太忙,拉客的任務全權交給徐思遠。

除了那些沾點生死的地方,有時候徐思遠會到車站去找找潛在的客戶。

從各地風塵仆仆趕來河西縣的人裡,也許就有人的後麵就跟著一隻披頭散發的鬼,輕飄飄的貼在那人的後背,對著他或她的耳朵吹氣。

徐思遠要做的就是點出那隻鬼,高深莫測的說一句“朋友你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太相信。

然而這個男人很奇怪,他身上有一種被刻意淡化的氣質,是她從前見過的人中所沒有的,既不頹喪也不失意,徐思遠猶豫著該不該去問問。

陳念生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十分鐘,河西縣臨時成立的事務所負責接站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角落裡的徐思遠。

她整個人都隱藏進黑暗裡,隻那雙眼睛反射著昏暗路燈的光,亮晶晶的,這才讓陳念生注意到了她。

是她嗎?來接站的工作人員,周圍已經沒有人了,陳念生的耐心告罄,他不喜歡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他需要馬上趕往醫院。

陳念生徑直走向徐思遠。

“走吧,去縣醫院。”

一派命令的語氣,徐思遠有些驚訝,她不確定的往後退了退,拉開和男人的距離,才開口詢問,“我?”

男人眉眼驟然沉了下去,徐思遠的穿著實在暴露,領口開的很大,半遮半掩的露出一團,裙擺也低,露出兩條又直又長的腿。

隻要一彎腰,春光就會完全暴露在陳念生眼前。

她是小姐嗎?陳念生已經有點生氣了,大晚上穿成這樣是來接站還是來乾嘛!

這可不是徐思遠的主意,是前室友小麗的,她對徐思遠的工作一知半解,但知道她要去車站攬客後還是給她搭了一套衣服,莫名的暴露,但小麗說這樣能招到客人。

“不是你還是誰?我在叫鬼?”

話是這麼說,陳念安卻脫下西服外套遞給徐思遠,“穿著吧,夏天夜裡涼。”

他沒說徐思遠穿著太暴露了,隨意尋了個理由。

“哦,打車費你付。”

徐思遠慢慢的接過衣服披在肩上,她身量小,撐不起陳念生的衣服,穿在身上,遮到了大腿,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抬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八點多公交已經不跑了。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徐思遠拉開前車門坐了進去,餘光瞥見一旁的陳念生,又出來了,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陳念生倒是沒說什麼,跟著坐了進去。

“喲!坐哪不是坐啊!”司機打趣了一句,發動車子。

徐思遠尷尬的笑笑,報了地名,也不說話了。

她以為陳念生是擺什麼架子,非要彆人給他開門,陳念生卻是另一個想法,走的匆忙,他沒帶錢,手機也沒電了,沒法付錢。

“師傅,你要袖扣嗎?”行至半途,陳念生語出驚人,他想了許久才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對袖扣,X家經典款,價值十萬。

“用袖扣換車費,你看行嗎?”

輪胎緊抓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中年司機猛踩刹車,徐思遠差點撞上前排的靠背。

“跟女朋友開玩笑就行了,可彆給我開玩笑,乾我們這行的不穿那麼高檔的衣服,用不上袖扣,你還是留著吧。”

這是言語上變相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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