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說出來,放下書包去洗澡了,剛衝掉身上的泡沫,門從外推開,林雨沒多大反應,早料到陳池會進來。
她視線模糊地從玻璃鏡裡看著他背上的肌肉。
他骨相生的絕,從頭頂到腳,沒一處是不好看的,都帥的要死。
陳池抱住她的腰,她雙腿順勢攀住他的腰。
花灑的水流下來,脊背與冰冷的牆壁碰觸,他斜頭與她接吻。
吻得很深,像是泄憤,林雨沒分抗,隻是順從。
熱氣蒸騰,她的眼睛被水淋得睜不開,在被狠戾地占據那秒。
她想,他今天真的好生氣,好凶啊。
林雨扣在陳池肩上的指尖深深陷下去,留下細碎紅痕。
她被弄狠了哽出聲,張口咬在一聲不吭蠻乾的少年頸側。
他無視她,橫跋無理。
等陳池抱著她出來,林雨閉著眼不願意睜開,雙腿軟得厲害,那處更是被欺負得不輕,細白的皮膚上痕跡明顯。
陳池把她放在床上,拿吹風機給她吹乾頭發,環抱住她的腰,頭埋進女孩頸窩,溫熱的嘴唇安撫似的緩慢地親著她的那側肌膚,比剛才冷靜多了。
“陳池。”
“嗯。”
“心情不好彆找我。”
“難。”
“你有病。”
陳池沒回答,隻是懶著嗓子笑了聲,放開她,坐起來靠著床頭。
他點上根煙,先吸了兩口,才低頭看她,“你不挺爽的嗎?”
林雨掀開眼皮,被燈光刺了下。
陳池伸手調暗燈,光線瞬間昏暗起來,煙味四處湧動。
“誰也經不住你這麼折騰,”她的嗓子乾疼。
陳池沒什麼表情變化,垂手摸了摸她的喉嚨,起身去拿了瓶礦泉水,擰開遞給她。林雨接過來喝了一小半,剩下的都被他喝完了。
誰都沒說話,林雨緩了會,撐著手臂坐起來,酸得她蹙眉。
陳池叼著煙看她,等她穿完衣服,問,“不睡這?”
林雨沒看他,“明天周一,我班牌沒帶。”
“我送你。”
他碾滅煙,起身去拿衣服。
林雨搖頭,“不用了,”她沒等他,直接往外走,剛拉開門,與一名服務生對上視線。
服務生見慣了各種場景,低下眼,說,“有個緊急電話需要陳先生接。”
林雨下意識回頭,陳池側對著她,隻穿了條褲子,肩上被她咬的滲血。
“你忙你的,我自己走。”
說完,她越過服務生朝電梯走,還沒到,突然發現她包沒拿。
門半掩著,林雨聽見裡頭傳來一聲冷冽的調子,含著怒火,壓的聲線狠戾,“你他媽愛怎麼著怎麼著,他死不死關老子屁事。”
接著就是酒店電話被扔到牆上的破裂聲,林雨頓了頓,沒進去。
她第一次見陳池發火。
不是個好時機,她沒興趣窺探他的生活,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林雨等下了電梯,在酒店門口用手機給陳池發了個短信。
(你睡了嗎?我忘拿書包了。)
那邊等了十分鐘才回她。
(等著。)
又過了十分鐘,陳池的身影從電梯裡出來,他睨她一眼,林雨跟他對視一秒。
看不出喜怒。
“我送你,”陳池的雙眼落在她脖子上,書包遞過去,單手插兜往前走,“快點。”
淩晨的光影,路燈昏黃,車速很快。
林雨側頭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