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為何這樣,說是辭行,他卻什麼也不說,一來抱著她又吻又啃,唇齒間毫無憐惜之意。
“我不在時,有事你讓人去找佟寒。”他在床畔坐下來,突然開口。
這算什麼,欺負人後的補償麼,戚雲晞又氣又羞,一動不動。
見她不回應,許懷彥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表情略有些複雜:“等我回來。”
聽他說要走,戚雲晞就開始害羞與不舍了。
大抵陷入情愛裡的女子會這樣吧,一旦在心裡認定一個人,就很容易被安撫住,哪怕對方的行為再荒唐。
尤其是想到再見還得將近一個月後,戚雲晞就舍不得真的生他的氣,哪怕他“看”她的方式太讓人驚慌失措。
身側突然一輕,知道他真的要走了,戚雲晞垂下眼睫:“你,萬事小心。”
畢竟他也不是一直都像開始時那樣凶,後麵也會顧忌她的感受。
許懷彥回頭,略略頷首,就真的出去了。
戚雲晞:“……”
就這樣走了?
緩了緩,戚雲晞起身,開始收拾自己。
兜衣早被他撕碎了,當薄被擦過身前的時候,戚雲晞倒吸了口涼氣。
戚雲晞真是看不懂他。
說他重.欲吧,他並沒有像上巳那樣要她;要說他不看重這個,每一次的親吻都格外用力,仿佛要將她的皮肉吻透,非要在骨子裡刻下印記。
反觀她自己……戚雲晞悄悄合攏雙腿,明明一開始害怕來著,可被他緊緊擁著吻著,竟然……
目睹許懷彥翻牆揚長而去,曉荷慌慌張張回到屋裡,關上門:“世子走了。”
戚雲晞擁著被子坐起來,不經意間露出後背大片的雪色,聽到曉荷說他來去的方式也驚呆。
他竟以這樣的方式進來辭行。
總之,戚雲晞今夜有太多不解,她緊握著身前被頭:“莫要聲張,任何人發現端倪都不要承認。”
曉荷知道輕重:“婢子知道,什麼都不說。”
曉荷是戚雲晞信任的人,但將這樣不合規矩的隱秘攤到她麵前,戚雲晞還是百般不自在。
她勾開散落在麵頰上的發絲,垂眸開口:“再去打些水。”
曉荷早看出了異樣,知道戚雲晞不好意思,安慰:“本朝民風開放,姑娘與世子已經定親,情到濃處這沒什麼。”
什麼情到濃處,明明是單方麵逗弄……戚雲晞不好意思繼續想,連丫鬟都懂的道理,他又何必急成那樣,弄得她好像被強迫一樣。
戚雲晞蚊訥似地嗯了聲。
“姑娘稍待,婢子這就去。”
出了伯府,經夜風一吹,許懷彥也恢複冷靜。
這似乎也沒什麼可指摘的,他貪她,她也親口應下婚約,既然是夫妻,早些行使夫妻間的權力也無可厚非。
夜深了,天邊隻有一彎孱弱的新月,許懷彥騎在馬背上,徹底隱入夜色裡。
***
另一邊,卉安院。
竇寶珠抱著膝蓋坐在美人榻上,眼淚流了一重又一重。
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一步步變成這樣。
在許懷彥剛回上京時,她也是他隻是眾多愛慕許懷彥的女子之一,聽到他的消息會高